“虎头啊,你这么多年真是一点都没学聪慧。我现在真的希望舒巫说的都是真的,他们不但有办法吃饱穿暖,还能学习语言、文字和各种生活技巧。”虎巫恨铁不成钢:“我那是惩罚吗?我是想让他们自己找吃的去。林子那么大,就只等那些牲畜出来喝水才去抓,为什么不自己进去找呢!”
“也是哈,自从前些天地底下发出响声就没见林子里有东西出来喝水,我怎么就没想到可以进去抓呢。既然我们可以进去抓猎物了,那……就不去看牙部落了吧。这一去一来得很多个巴掌天,存的黄金子也不多了。”
“去,还是得去。这些日子我这里总是跳得厉害。”虎巫摸着心口位置,“四年前我这里跳得厉害,但隐隐觉着是不好的兆头,结果猛部落来了。这一次,我这里跳得厉害,但感觉到应该是有好事发生,就在鬼见愁那边。”
“你猜的?”虎头伸手摸了一把虎巫捂着的地方,嘴角的笑有些变了味道。
“滚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偶尔还能感受到天神的眷顾,这一次,是真的眷顾!明天,就让虎子和虎妞带着人去吧。部落里的人都别闲着,你和我去问问那些老人,还有什么东西是吃了不死人的,都弄来放石锅里煮煮。”
“虎巫你真壮!”
好吧,虎巫还不知道“壮”这个字现在在天部落联盟只针对高壮的男性,依然将之当做部落里夸奖一个人的最高境界,心情一好便随便虎头怎么动作了。至于两人的一双儿女,还不知道第二天就要带上不多的行囊开始“送死之旅”。
说真的,虎部落现在还真的计划闯一闯“鬼见愁”,只是在人选上十分纠结。
如今天部落联盟说起出门游历,纠结的是人选实在太多。就像这次出门,报名的一大堆,云朵是先剔走独生子,再劝那些新婚燕尔或是刚为人父母的人下次再找机会跟她远游。就这样,最后还得大众投票,内部切磋才产生这十个人选。
虎部落可不一样,说起要经过鬼见愁去牙部落,一个两个的全都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虽然不敢明摆着和族巫、首领唱反调,但绝对会找各种借口表示自己这趟不适合出门。本来虎部落族巫和首领指定了二十来人择日出发的,可一夜之间这二十人不是摔伤了胳膊腿儿就是病得起不了身,再不然就是头晕咳嗽。
谁说原始部落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到关键时候聪明绝对不下于现代任何人。虎部落的族巫是个四十来岁中年女子,脸上绘着黑色虎斑;虎部落首领是她丈夫,额头上绘着一个异形“王”字。面对族人的退缩,夫妻俩是既气愤又无奈。
正如人人畏惧的“鬼见愁”峡谷,虎部落居住的地方也是一座“一线天”山峰,整个山峰被一道裂缝撕成两半,虎部落居住的地方正是两座分离的山峰交汇处,峰顶有几块巨石正是部落之间的通道。也正是靠着这长达百丈的通道,虎部落才守住了自己部落地盘,还顺道收编了几个被猛部落抢夺后不愿臣服于猛部落的部族。
按理说和“鬼见愁”连通一条的“一线天”也该是寸草不生的悬崖。只不过到了一线天时候,分开的峰顶有各有一个大湖,一年四季不旱也不涝,靠着这些湖水,两边山峰林木郁郁葱葱,虽然没什么大型动植物,但至少有小动物出没,植物里也有虎部落赖以为生的黄金子和土果。
自从三年前树部落给虎部落带来火种和石锅的概念后,虎部落的生活一度得到了改善。但也正因为石锅和火种出现,虎部落又不像天部落还懂得耕种以及给动物“留一线”,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经过火烤制的动物太好吃了,反正他们守着的两座湖泊就是林子里动物们喝水的必到之处,守着湖边就能吃个饱。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喝水的动物们也学会了打游击,他们打到的动物就越来越少。这黄金子呢是在雨季后才成熟,他们不懂得自己耕种,这三年来投靠虎部落的人是越来越多,黄金子的产量是逐年减少,今年只稀稀落落围着湖长了一圈,林子边缘也只长了往年一半左右,虎部落日子却是越发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