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这一下就是一天一夜,等差不多可以上路的时候道路就更艰难了,时不时就得停下来修整,精力充沛如云朵都有些撑不住了,小白也一直蔫巴巴的没精神。也就只有狼厉,怀揣着原来不用红山也可以逗云朵开心的念头一路上就给打了鸡血似的神采奕奕。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艰难的活儿全是他一个人干了。
可是,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像狼厉这般坚持六天已经到了极限,第七天的时候,他终于因为太急切开路踩滑了一块石头,成功将自己从山上摔到了山下,幸亏山林里植被茂盛,这才没有滚落进波涛汹涌的丰河当中。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一摔很不幸地把腿给摔断了。
于是,从第七天开始,云朵也顾不上担心远在丰河尽头的联盟族人了,只能打起精神来考虑接下来的路程。丰河水位一直居高不下,水流湍急,这种情形下想要走水路绝对不行的。从方向上看,离着岩部落还有两天路程,但是需要渡河;倒是嘎部落就在前方约三天的路程,短暂思考后,云朵决定先到嘎部落住下再说。
可是她这一遭的运气实在太坏了。上路第二天又遇上了暴雨,背着狼厉云朵都不知道该往哪躲了,惹得狼厉在她背上挣扎着非要下来。
“你别动!”云朵背着个人走了这么长时间体力本就不支,再被他乱动差点摔倒,不由狠狠就是一巴掌拍在了狼厉屁屁上。
“……”
时间顿时凝固了!狼厉旁观过无数动物交尾过程,知道这是雄性和雌性生命繁衍的过程。云朵给小孩子们讲课的时候他也认真听过,不管男女,臀部和生殖器都是该隐藏在衣物内,唯有将来共度一生的伴侣可以触碰,否则就是“耍流氓”。
然鹅现在,云朵对他耍流氓了!很意外的是他不但不排斥,反而欢喜得很,恨不得将屁屁翘起来让云朵再多触碰几下。
云朵这边,打的时候手掌被臀肉弹性给推开老远,q弹的手感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等那片刻过去,她才了悟刚才是做了什么!竟然把狼厉当成云小山对待了!
呜呜呜,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怎么办!
“我……我想小个便。”半晌,狼厉在云朵身上不适地动了动,弱弱发声。
“找到红山,云朵儿高兴!”
狼厉看着云朵的眼睛,说得无比执拗。他舌头不甚灵便,叫云朵的名字总会加个儿化韵,那个“儿”字在喉间绕那么一圈,配着他本身就低沉微微沙哑的声音,简直能让人耳朵怀孕。
就连云朵这么粗神经的人也觉着耳朵一阵热一阵痒,心里升腾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来。
“红山,我看过,那么多!”狼厉见云朵恍惚,连忙伸手比划了阵。
云朵这下懂他的意思了,“你说你见过更多的赤铁矿?”
“嗯,洞里,全是。”说着,狼厉不免有些沮丧,“太久,记不清,找不到。”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以后总有机会遇到更好的。”云朵虽然失落,但也不至于有多伤感,原始部落值得挖掘的东西太多,被一座赤铁矿就难住了那还怎么生活。
突然,云朵就想起了三年前和狼厉的一番对话来。好像狼厉问她是不是看到很多赤铁矿就开心来着,她貌似给了肯定的答案。天啊!该不会……
“狼厉,你告诉我,你是因为要训练小白成为狼王还是要寻找赤铁矿才一直呆在深山不见我的?”
“我想找到红山,送给云朵儿。云朵儿高兴,我高兴。”狼厉的心思很简单,只要云朵高兴他就高兴。
“天啊!”云朵真的是哭笑不得,“要是你一辈子找不到红山,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见我?”
“一辈子?”
“对,就是你没找到红山从此以后就再也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