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跟紧了我,我杀得很快的。”
闵惟秀说完,一根狼牙棒舞得飞起,瞬间就冲进了人群之中,简直像是没有用力一般,就轻轻松松的横扫了一大片,所到之处,片草不生。
那几个斥候跟着武国公习惯了,倒是不觉得惊奇,但是守城的这些人就一样了,一个个的惊慌失措起来。
明明武国公还在外头呢,这个小杀神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闵惟秀大吼一声,“你们弃暗投明还来得及,不然的话,明年的今日,便是你们的忌日。好男儿当保家卫国,你们在这里与同胞自相残杀,难道不觉得羞愧么?”
“你们留在这里守城,却不能够同晋王一道儿逼宫,说明了什么啊?说明了你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心腹,是等着被那些前来勤王的人收拾的。他是在拿你们的命,给他筑起高台呢!”
“这样的人,你们还愿意为他卖命?明明外敌在前,晋王却内讧,这说明了什么,他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有道明君。我现在没有用力,若是你们还不投降,那我就要用力了!”
那个领头的将领简直要气炸了,什么叫与同胞们自相残杀,明明是你单方面的虐杀好吗?
就你那个狼牙棒,我的娘啊,得有多少斤啊!这还叫没有用力?
闵惟秀见他们还有些迟疑,嘿嘿一笑,大吼声,拿着那狼牙棒朝着城墙捅去。
只听得一声巨响,城楼上的弓箭手手一抖,差点儿没有射歪射到自己人。
而城楼下守门的那些人,更是差点儿尿裤子。我的娘啊,幸亏咱们这个墙厚啊,不然被她捅一棒子,给捅穿了,那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闵惟秀拔出狼牙棒,不再说话,朝着城门捅去。
“你们可想好了,我这一棒子下去,城门就要被捅个窟窿洞,到时候若是辽狗来了,咱们开封府可就无门可关了,你们可有家人在城中?辽狗打起仗来,可不像我这么心慈手软的。”
那个守城门的兵士见闵惟秀的棒子袭来,赶忙保住了脑袋,“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不想身子还在城里,脑袋被你捅去了城外……我这就开城门开城门。若是可以,我们也想去打辽狗,谁他娘的想杀自己人啊!可是军令难为啊!”
闵惟秀等他开了城门,放才收了狼牙棒,武国公一行人,连阵都没有乱,就直接进了开封城,朝着皇宫飞奔而去。
一行人急行军一路狂奔朝着开封府而去。
姜砚之见闵惟秀没有哼一声,硬是咬着牙也没有吭声,等到了那开封府附近之时,那两条大腿已经感觉不是自己个的了。
“列阵。”武国公举了举自己的手中的狼牙棒。
姜砚之心中一惊,指了指城墙。
武国公点了点头,“有埋伏。如今是四更天,天尚未亮。我们行军打仗,若是攻城,都选在三更四更的这会儿,因为这个时候守卫们都十分的困倦。可是三大王你看到城楼上的人了么?”
姜砚之仔细的看了看,这城楼之上,侍卫们一个个的站得笔直的,虽然隔得远看不清楚脸,但是他知道,困的人,那种姿态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您说得对,咱们东京乃是不夜之城,这会儿按说也有丝竹管乐之声,但是四周却十分的安静,这显然很反常。”
武国公挠了挠头,“有这等事?我夜里歇得早,睡得死,这个倒是不知道的。三大王当真是见识广!”
姜砚之牵着马缰的手一抖,求您别夸我!
武国公说完,对着闵惟秀招了招手,“小五,你来。阿爹问你,若是让你带人偷偷进城打探情况,你可行?阿爹不上前,并非是怕死,而是不知道现在开封城中是个什么动静。”
“贸贸然动手,若是中了埋伏,那就要死伤无数了。但是阿爹只能够给你三炷香的时间,你若是无法回来,那阿爹也没有办法等你,只能强攻去护驾了。”
闵惟秀点了点头,她以前上战阵,都是打前锋的,每次都冲在最前头,便是武国公不叫她,她都要自己个去了。
“不行,惟秀虽然有功夫,但是她也没有打过仗,刀剑无眼,万一……”
姜砚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闵惟秀给瞪了回去。
……
开封城的脚下。
路丙抬起头望了望城墙,心中嘀咕了一番,就算是以他的身手,要凭空原地起跳飞上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