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沽秀的眉头蹙了蹙,玄青眼眸被修长浓密的睫毛盖住了半边,好半天才说:“此话算数。”
湛独点头,搂紧他,非常笃定道:“算数。非常非常非常的算数。”
唐沽秀眉眼微显悦色,道:“若没做到,如何?”
湛独挑眉,噙笑凑近道:“随你处置。蒸了也好,炒了也好,挫骨扬灰也罢,都随你,我绝不反抗。”
唐沽秀凝视湛独,渐渐抿唇,直至湛独抱他的力道有所松懈方才启唇说:“我记住了。”
湛独朝他一笑,抱他坐下,等吵架的几行人都坐下后,湛独才一本正经地说:“喝口茶……这茶没法喝了。歇歇吧!有关于金无锋老掌门帅人造反一事,我追根溯源过,并走访多处分析其中细枝末叶,后与一位权重者就此论过。现在,不管是玄道有什么话还没说话,还是太子殿下等有话要说,且先停下来,听我说。”
璧岐尊肃容道:“先上点茶水。”
陈辰陈跟道:“口干舌燥,再不喝口水,舌头都能煎鸡蛋。”
唐沽秀示意在侧的弟子迅速收拾镇机阁,趁弟子去取茶水时,能开口说话的金怜冷冷淡淡道:“唐盟,毕竟还是玄道之首,大庭广众之下,请自持自重!”
你不挑他毛病浑身就痒是吧?!湛独侧目看向金怜。他身边的宋岸方才也亲眼所见两人相拥,虽觉有失礼态,却不能直说。见湛独看金怜,以为他又要招惹这位嘴巴不饶人的主,立即对他说:“湛一,你有看见谢峥吗?他也来了,没想到你会在寻隐。好久不见!”
宋岸是典型的圆脸,杏眼如墨,柳叶眉,她的美惊艳四方,越看越美,不知如何形容。湛独将目光转向她,谢峥的嫂子,谢天时的大儿媳妇。可惜谢嵘走的早,留下她与一个小女儿,虽是修道者,却仍然没能逃过岁月的折磨。上次去灭阳见谢峥还是年底,在灭阳待了几天,期间跟宋岸学怎么补衣服。这次相见,一句相逢时的话都不及说,这会儿有了契机,湛独自是要说的。
二人随便聊了几句,均未提起谢天时去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