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澜生:“……”
沈宁:“你带人家去摘苹果,又把人家挂在树梢上……”
纪澜生:“……”
沈宁:“你带人家去划船,结果到了湖中心自己跳湖游泳回来,丢着小含一个人在船上哇哇大哭……”
纪澜生:“……”
沈宁:“最离谱的一次啊,你还故意在家门口挖个泥巴坑说要种树,结果一转眼小含就摔进去了,还摔掉了两颗大门牙……”
纪澜生:“…………”
沈宁回忆往事,神情悲痛:
“摔掉了门牙不止,你还一直嘲笑人家说话漏风,笑得整个别墅区的孩子都知道了。”
纪澜生:“卧槽……”
漂亮的黑眸受到惊吓般不停地闪动收缩,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娇俏可人的女孩儿。
她身柔体软,小脸白净,水灵灵的杏眼,挺挺的鼻子,粉嘟嘟的嘴唇,凝成一张精致而娇憨的娃娃脸。
长发飘飘然地落在纤纤锁骨,平添出几分介乎于女孩和女人之间的清纯妩媚,只看一眼便叫人想拽进心窝里好好疼爱——
她哪还有小时候那个第一次从农村来到大城市,顶着一张灰灰丑丑的土脸,扎着冲天辫,穿着打补丁的小裙子,手里提着家乡两袋红心番薯,讲话漏风的村姑模样?
纪澜生颤抖地指着苏含,良久才憋出一句话:
“你居然就是那个,小时候一哭就跑去抱我哥大腿告状的苏番薯?!”
苏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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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叫我一声番薯试试?
纪澜生还处在极度震惊中没缓过来。
“啪嗒。”
门把拧动。
二楼书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长腿落出。
男人今天没有穿配考究精贵的西装领带,而是穿了身质地柔软的灰色居家服。
不经摩丝固定打理的黑发略微蓬松地搭在额前耳后,肤色皓白,带了股倦倦的书生气,温和了他身上原本有些过于尘埃不染的清隽。
他不徐不缓地从旋转梯走下,视线扫过女孩震惊的脸,唇边不可遏制地微微一扬。
空气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男人眉清目秀,有着和他弟弟相似的疏懒气质,只是更加清雅从容。
脚步在最后一阶楼梯落下。
来到偏厅前。
纪堇年眸光淡淡一转,落在纪澜生身上,薄唇微启,噙着一丝宣示主权的意味:
“澜生,怎么跟你嫂子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