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又不是真爱,哪有心思照顾那么多?
夏可扶着腰姿势别扭地走向洗漱间,司珩瞧她一眼,却没追问什么。
“不用着急,我家没那么多规矩,今天大家都休息,早餐是各吃各的。”
夏可这才放心一些,但她手上的动作还是十分利落,很快,便洗漱好,按司珩的要求换了套简单的白色裙装。
“豪门媳妇真难为,单是衣着打扮,就得花不少心思。”
私下里,夏可从不避忌自己不是他老婆的事,因而,总用一种置身事外的口吻调侃。
她总是以为,伤口会发炎腐烂,多数是因为藏着掖着,像她这样不时把伤口拎出来晾晾风晒晒太阳,说不定,会好得快些。
夏可的这些心理,司珩自是不清楚,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
“没办法,谁让我有个潮妈呢,你慢慢习惯就好。”
家里的长辈都些什么人,司珩十分清楚。
娶夏可,本来就是为了讨长辈们的欢心,所以,夏可的意愿和心情,在他这里,基本可以忽略。
这一陪,差点没把夏可的小命给赔了进去。
两个多小时后,司珩抱着用浴袍包裹着已经脱力昏睡过去的夏可走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自己却没有睡下,而是,换了套整齐的家居服,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夏可这一觉睡得极其煎熬,睡梦中,她回到了四岁那时。
刚被夏毅接回夏家的她,被夏冬带着几个堂哥堂姐逼到了楼梯一角。
“野种,以后别叫我姐姐,我没有妹妹!”
夏冬仰着高贵的头,抬脚就要踹向夏可的脸。
“冬儿,别踹脸,大伯父会发现的!”
一边的堂哥扯了扯夏冬,半空的脚生生收住,踹在了夏可小腹上。
那时,夏可刚被夏毅接回家没几天,那时,她还没习惯自己从季可变成了夏可。
然后,疼她宠她的妈妈不见了,换了成天不给她好脸色的阿姨刘莉,还有叫她野种的夏冬。
“不要……不要打我,可可痛……”
刚睡下没多久的司珩,迷糊中听到夏可的梦呓,往她那边挪了挪,凑近一些,便又听到她哽咽着说,“可可不是野种……”
司珩眸色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