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没上锁,两人推了下就推开,可惜了张生安带的撬锁工具,一样没用上。
屋里一片黑,扑面而来的霉气重,祈茵和张生安不约而同的捂住鼻腔。
缓了会儿,适应房里黑暗,祈茵勉强能看出屋内大概的设计,挺宽敞,一个大厅,四间屋子,两人现在正站在八仙桌的正对面。
张生安照亮手电:“小老板,现在怎么着?”
厅里除了张生安的说话声,还有响亮的鼾声,外边的雨声都盖不过。
祈茵眼神看向鼾声最为响亮的那屋,说:“当然是进去放生。”
鼾声源头就是大厅左边里头这间,张生安试着推了推门,没推开,这回倒是锁上了。不过门是老式的木门,所谓的上锁也只是挂了仞。
张生安从带来的撬锁工具了随便找了个铁丝往里伸,一点点将门轫往旁边勾,接着咔哒一声,门没了衔接物,吱呀自动往里开了条缝。
冲鼻而来的屋里的味儿更加重,霉味夹杂着酸味,还隐有些尿骚味,总之一言难尽,地面也一片狼藉,全是随意丢弃的酒瓶和素食袋。
靠墙的炕上,王旁山睡得死沉,手脚七仰八叉,一会儿挠着脖子一会儿吧唧嘴,没知觉到屋子里多了两个人。
张生安面上全是嫌弃,压低声音征询祈茵意见:“现在放?”
祈茵看王旁山光着的膀子,和仅着一条四角平库的下半身,眼里冷意积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