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志要做个好人,可好人这条路忒崎岖。
还好姓韵上学早,年纪也小,在经受了一波打击后又迅速站了起来。重新参加成人高考。姓韵又奔着人民护士的职业奋进。
花国的南丁格尔就要起航了。
在卫校学了三年护理,姓韵靠着家里的人脉终于在一家靠谱的医院里挂上了职。
只可惜医院靠谱,但咱们的幸运姑娘却丁点都不靠谱。
姓韵姑娘那一手扎针技术,手起针落,毫不拖泥带水。瞧那快准狠的架式,一看就是师从容嬷嬷。在扎得人神共愤后,护士小姐变成了护士站的接待美眉。
姓韵长的漂亮,嘴甜人机灵,在接待处的那些日子里,正经知道了不少医院的黑暗。
于是在被她无知地报出了多个医院黑幕后,哪怕姓韵门头再硬,医院也不得不将这位大神送走。
被医院放了大假的姓韵在家里一边感慨世道太黑暗,一边想着以后要干什么。
然而无所事事的姓韵吃了她妈的爱心晚餐睡了一觉后,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成了个小娃娃。
无知无觉,毫无征兆。
就仿佛前几年她的左手心突然出现了一个空间,同时左手的手指不需要练习就习得了少林寺的大力金钢指一样。
还是一戳一个窟窿,五根手指成爪,可以效仿九阴白骨爪的那种。
虽然经过训练,姓韵已经不会动不动就弄坏东西或是弄伤人了。可在无知无觉的时候,仍会出现各种状况。
不过倒也养成了姓韵时常将左手攥成拳头的习惯,跟汉朝的那个啥啥夫人似的。
可惜没有汉武帝,也没人帮着炒作
此时姓韵便将左手攥成拳头,极乖巧的呆在人家的手心里。听着那一声比一声急促的惨叫声。心中不禁感慨,古人真会玩呀
这两年现代人为了讨个吉利的生辰八字,也会在孕妇生产的时候,挑吉时做刨腹产。
古代虽然没有刨腹产这个高科技,却也有人工挑吉时的笨办法。再一个,这么捂住新生儿的嘴就真的不怕捂死人吗?
姓韵表示真对古人刮目相看了。
你问姓韵为什么说是古人?
还不是因为这屋里屋外的人,左一句奶奶,右一句老太太,还有什么老爷大爷什么的嘛。
姓韵猜测,至少是民国。
就在姓韵在心中演绎着各种民国爱恨情仇的时候,吉时终于到了
姓韵被掐了一下,有些疼。姓韵皱眉不满的哼了哼。谁知道她又被掐了一下。
这一下还比之前那一下重。
姓韵忍无可忍,大声叫着‘别掐屁股’的时候,抱着姓韵的那个女人在听到‘哇哇’的婴儿哭声后终于吐出一口气,“叫了,叫了。”
吓死她了,还以为她刚刚下手太重,将大姑娘活活捂死了呢。
╮╭
姓韵听到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囧着一张脸,气愤的又叫了几声,然后她就被放在了热水里。
被放到热水里的那一刻,那种皮肤上的真实感觉又让姓韵再次觉得这真不像是一个梦。
一般做梦的时候,梦里的视角都是那种多角度的,而她却成了睁眼瞎。
还有心中升起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咱从来没给穿越大神上过贡,烧过香,应该不会是穿越吧?
世界还等着她去拯救呢,可一定不能是穿越呀喂
在多日的,连续不断的打击摧残下,姓韵不得不接受那个残酷的事实。
她再也不是长在新花国,有着独立自由可以自已作主人生的姓韵了。
她穿越了,穿成了个小婴儿。
然后这个小婴儿长大后还有着非凡的际遇。
她长大后要进宫当女官,然后当皇妃,回家省亲掏空家里建花园子,最后在人生最美好的年纪死在宫里。
死因各种版本的都有。
流产死的,被人勒死的,站错队被处死的,被家里拖累,出卖隔房堂侄媳妇被报应死的
所以说,这一定是梦吧?
她怎么可能是‘贤德’的贾元春呢?
一定不是的。
她男人要是敢找小三小四小八小九小n次方,她都不稀罕挠花他的脸,她一定会废了她男人,然后接手他的后宫。
左拥右抱,不辜负任何一个美人。而她男人,就拿着拂尘看她坐享美人恩吧。
贾母见此,心里存了气。见儿媳妇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她什么忙,便将王夫人打发出去料理家事了。
少时,张老太太终于缓解了悲痛,便提出来要见一见女儿遗容。
贾母闻言长叹了一口气,“老大家的自从嫁到府里,上上下下就没一个人说她有周妥的。唉,我陪你一道过去。”
张老太太点头,两人便互相搀扶的去见张氏最后一面。
之后贾母又陪着张老太太哭了一会儿,这才先回了荣庆堂,将张家婆媳留在东院里。
等到贾母离开,张老太太便让人叫了张氏的陪房过来。一一询问了张氏的情况以及到底是怎么发生的难产。
张老太太记得前两天与闺女通信,闺女还说一切顺利呢,怎么就会难产了呢。
那心腹当时也是进了产房的,听到张老太太问。便问当时的情况一一说了。
说是张氏迟迟不生产,羊水即将留尽,不得不保小弃大
产婆做的手脚,一般人哪怕是双眼盯着,怕也是看不懂。因此张氏的心腹能说的也只能是她看到的情况。
张老太太叹了口气,只叹了一句便又转移了话题问起了旁的。
堪堪一个时辰,张老太太才在儿媳妇的掺扶下来到荣庆堂,又见了贾琏这个刚出生就没了母亲的外孙子,抱着痛哭了一番后,这才告辞离去。
姑娘嫁出去了,很多事情就是她这个当亲娘的能做主。今天暂且离开,等到灵堂支起来了,她们才能再过来。
等到张老太太一离开,贾母脸上的悲伤迅速的收了回去。叫了赖嬷嬷到近前,小声的询问了一番。
知道张家婆媳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才放下心来。
贾母在后宅里历练几十年,想要做些手脚,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发现的。张家婆媳又不住在府里,日常往来又能了解多少。
虽然这么多年张氏回娘家的时候也时常会跟着亲娘和亲嫂子说一说荣国府的事情,以及贾母这个婆婆。
但说得最多的也不过是贾母有些小偏心罢了。
赖嬷嬷那个当产婆的姐妹在这种事情又是干成了惯犯,手脚麻利的情况下,还真不容让人看出什么破绽。
总之在找不到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张氏的死亡就被这样定性成了难产。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元姐儿才真正的看到了内宅的残酷。
杀人不见血的残酷。
张氏的葬礼在即,没了亲娘的小白菜,不论是洗三还是满月都没人想起来,或者说哪怕是记得这事,也因为娘死爹不疼的没人想着。元姐儿想到自己数月前的满月宴,就由衷的心疼这个小猴子。
而更让元姐儿心疼这个堂弟的原因还是来自她亲妈的落井下石。
贾琏一出生,大太太张氏便去了。整个荣国府都在传他八字硬,克母。元姐儿知道,这里面一定有王夫人的手脚。
亲妈一直不满亲爹是次子,在贾瑚没了以后,一心盼着大太太再不生育。满心满眼的想着将来爵位会落在贾珠这个鱼眼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