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去的瞬间,司徒砍除了害怕以外,竟然下意识的觉得这种感觉忒熟悉了。
他到底什么时候还被人推过呢?
被推出去后,再加上这一夜的惊悚,在身体落地的那一瞬间,司徒砍终于‘幸福’的昏了过去。
再不用面对这草蛋的世界了,真星糊。
见他这样,其他人也都快要昏过去了。
不过他们却都是被这突发状况给吓的。
尤其是禁卫军的副统领,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半晌才脚步沉重的走上前,颤抖着手将手指伸到了司徒砍的鼻子下。
半晌,副统领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
没,没气了。
见他这样,早就傻眼了的小宫女手软腿软的爬到司徒砍身边,也学着副统领的样子摸了摸司徒砍的鼻子,然后业务并不怎么熟练的小宫女便借鉴了副统领的尸检结果
本来还有许多都没有反应过来的宫人们也在副统领和小宫女的动作中想到了什么,不过眨眼间,刚刚还静得不能再静的空间瞬间迎来了一片尖声喊叫。
本来还‘幸福’的躺在那里昏着的司徒砍也在这一刻睁开了眼睛。
“啊,呃”副统领就坐在司徒砍身边,回忆着过去的种种,他还正在惋惜自己大好年华,还有那前程似锦的仕途,刚下了聘礼还没纳进府的妾室都要不属于他时,就看到在他心中已经死掉的司徒砍睁开了眼睛。
尖叫破口而出,又及时的咽了一半回去。可他那看司徒砍犹如炸尸的眼神却明显得让人无法忽略。
然后随着副统领的动作,现场的尖叫也在这一刻愕然而止
太监宫女以及嬷嬷侍卫们在看到副统领颓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便都下意识的以为司徒砍这位七皇子断了气。
想到七皇子他老子和他娘,众人便以为自己一定会被殉葬。可就在众人认命的开始‘走程序’时,被一屋子人下了死亡通知书的司徒砍竟然又睁开了他那双平时看起来很俊秀,此时看来却带着几分鬼气森然的眼睛都吓毛了。
炸尸不是应该在头七那日吗?
∑︴
中断的尖叫虽然没有继续下去,却引来了更多的人。
等到住在七皇子左右的其他皇子都闻讯赶来后,咱们的七皇子才结束了腊八夜睡地铺的待遇。
此时一帮子又愣又蠢的宫人们,在恢复了往日的机灵和职业操守后,便开始忙了起来。
请太医的,请七皇子亲娘陈妃娘娘的,还有顺着禁卫军的指点去找宿在小老婆宫里的当今的。
当然,自是还有一队人,将那个扑向司徒砍的小宫女看守起来的。
甭管你现在穿的是夏装宫衣还是啥也没穿,你就在院子里跪着去吧。
就你那架式,说不是行刺,他们都不信了。
这事元姐儿要是在这里,那她一定会感慨的发现,穿越时间和空间,她终于在红楼的世界里找到了辣么多囧大毕业的校友了。
好好的年,都让这些山炮给囧没了。
七皇子贞节保卫战就在这一年的腊八夜里打响了第一枪。
那快准狠的节奏,太凶残了
除了一脸紧张,又强迫自己镇定的七皇子外,七皇子的老子娘和众位姨娘以及庶出的哥哥们都带着一种日了狗的神情看着面前这场闹剧。
当今也没有想到儿子这里竟然会闹出这么大一场闹剧,大半夜被人从被窝里叫出来,还是因为这种事,当今都有一种今天吃的八宝粥噎在了肠子里的感觉。
又黏又腻人。
她推你,你不会推她吗?
推呗,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怕失身咋的?
相较于当今那男人的视角看问题,司徒砍他老娘想的就更多了。
她儿子才多大呀,要是真的被那个死丫头勾搭上了,岂不是要坏了身子。
这么早就近了女色,她那本就恐高的儿子,怕是更不得当今的心了。
想到这里,陈妃娘娘就对勾搭她儿子的那个小宫女恨得牙痒痒。
奈何,哪怕她是儿子的亲娘,既然惊动了当今,再想要收拾一下那个小宫女,也要等当今定了案以后的。
跪在七皇子寝殿外的那小宫女,单薄的衣衫早就冻得脸色发青。不过这小宫女也是人才,跪在这里的时候便想明白她想要活命就只能将她想要勾搭司徒砍的动机招出来,不然就真的按着司徒砍的话弄成了行刺。
咬了咬牙,活着总比死了强,只要活着,日子总会好过下去的。
于是小宫女抬起头,对着寝殿就开始了高声表白。
少女的声音清脆,极富穿透力。再加上当今就坐在殿里,此时殿里殿外都是极静的状态,于是小宫女的告白殿里殿外的人都听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当今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陈妃却是红粉堆里爬出来的,心念转动间便想明白了小宫女为何如此不矜持,当下脸黑得不能再黑。
至于其他人,则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一边听那小宫女的告白,一边看着当今与陈娘的脸色,同时也分了些精力去关注坐在床上的某位‘遇刺’的皇子。
司徒砍听到那小宫女的话,首先反应过来的不是被人爱慕的小得意和小虚荣,而是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失重感觉。
发育早一些,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十一岁的小少年,朗眉星目,龙驹凤雏。这会儿子有人想要染指他,宫里这些活人又哪里不明白这其中的道道。
只是这位怕是还没开窃吧?
人家窥觊你的清白身子,你却以为人家想要谋刺于你。
这就尴尬了。
这种时候,要不要将那个小宫女带走?
此为防盗章如果她说她们是咔咔咔一顿挠,然后挠漏了石门钻狗洞爬出来的,乃们相信吗?
反正若不是当事人,元姐儿自己都不相信。
你咋就那么能呢?你再挠一个给俺们看看呗?
╮╭
若说刚刚一院子的人都因为元姐儿姐弟的出现懵逼傻眼,那么现在就轮到了元姐儿自己个儿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小嘴巴张了张,又合上了。
最后顶着所有人的视线,硬着头发小声的说道,“我们,我们是钻狗洞爬出来的。”至于门门上的狗洞是怎么来的,元姐儿表示她才三岁,她也很懵。
九门提督:“”张家那是什么密室?竟然还带狗洞的。
五皇子:“”连密室都带狗洞,他终于知道张家为什么会被抄家了。
张老太太:“这不可能。”
从狗洞里爬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
谁家密室还会留个狗洞等着人爬出来?
他们张家那密室都是用的厚重山石砌成的,上上下下别说狗洞,就是个耗子洞都不可能有。
一个多时辰之前,九门提督就将所有赴宴的女眷都放走了,然后一边派人查抄后宅各院的财产,一边派兵清理张家内院的大小主子和仆侍。
因为人口对不上,九门提督正派人在张府各处一遍遍的寻找呢,却不想竟然从正院的东耳房走出一对姐弟。
看到这对姐弟,再听听这话,他们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不就是被人偷梁换柱,然后放跑了张家余孽嘛。
九门提督抿着了抿嘴,看了一眼还在懵逼状态的五皇子,一边派人去荣国府请他们家的人过来认领孩子,一边派人去追剿张家余孽。
九门提督知道这种时候,是不能指望五皇子说什么了。弄不好他还得替五皇子背了这口锅。
想到此,九门提督就有些个后悔。
这善缘让他结的。
直接结成了死疙瘩。
相较于九门提督的迅速应变,五皇子在反应过来后,首先想到的却是九门提督会不会将张家余孽跑出去的事情推到他身上,然后告诉父皇?
就在他心思不定的时候,九门提督忍着气对着五皇子抱拳承认了自己的失职。
五皇子见此,连忙大度的‘原谅’他的过错,并且吩咐他一定要尽快抓住张家余孽。
张老太太与张家的其他太太都跪在一侧,听到五皇子这句话时,眼睛便转向了元姐儿和贾琏,眼底深处的怨恨,吓得贾琏直接躲到了元姐儿身后。
元姐儿:
这特么都是什么破事,难道这还是她们的错?
怪她挠门挠得太快了?
“那密室现在何处?”九门提督看了一眼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的张老太太,低下头问着也有些恍惚的元姐儿。
元姐儿闻言,转头指了指身后东耳房的方向。九门提督见此,直接大手一挥派人去查看了。
少时,九门提督派去的人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回到院里,看一眼张老太太,再看一眼元姐儿姐弟,最后抱拳恭敬的回道,“回五殿下,回大人,东耳房东面那面墙确实,确实有个狗洞。”
一瞬间,集中在元姐儿姐弟身上的视线以及张家三位儿媳妇都不敢置信的看向张老太太。
您老可真会玩。
听说门上真的有洞后,张家三位太太的眼中都是对张老太太的不满神色,张老太太则是使劲的摇头不愿意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而看着面前的这一切,九门提督却想到了既然张家有密室,那里面说不定还会装了什么好东西,于是与五皇子说了一声,便带着人进了东耳房。
到了东耳房,九门提督看着正对房门的那面墙上不小的狗洞,眼睛又转向了他带来的这些兵丁身上。
东耳房有个狗洞都看不见,眼珠子都进水了不成?
几个兵丁也有些个迷糊,这么大个狗洞,他们咋就没有看见呢。
看了一眼那面墙上摆着的案桌,几个兵丁都觉得一定是这个案桌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九门提督狠狠的斜了几眼兵丁,然后便上前去查看这间密室的破洞门了。
这面墙若不是开了个洞,世人很难想到这后面还有一间密室。
墙上挂着一幅画,下面一个案桌,看着那空空的案桌,九门提督扭头在屋中仔细看了一眼,便可知道之前这案桌上摆了香炉等物。
俯身往案桌的下面看去,那里正好有一个不大,但也不会让人忽视的洞。
元姐儿弄出来的洞,大小也就刚够她们姐弟俩爬出来。
刚够三岁的姐弟俩爬出来的洞又能有多大呢?
相较于五大三粗的兵丁和九门提督来说忒小忒小。
不过趴在地上,倒是能够顺着那门洞看到里面的情况。
然后无论是兵丁还是不相信手下兵丁眼神的九门提督都挨个爬在地上看了一回密室里面的情况。
哎呦泥嘛,偌大的密室里,竟然除了一张罗汉榻就只有墙角的一个恭桶。
看着墙上的那俩颗夜明珠,九门提督站起身一边拍打身上的灰,一边在心里喊骂张老太太心太狠了。
不过再看一眼这个狗洞,九门提督又收回了刚刚的想法。
这么个洞,张老太太要是存心想要将人关在里面,那就是真眼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