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他们的水已经不够用了,在拿下姜子成后,取了他们的水,又坚持了两天。现在看来,必须得另想办法了。
他们现在所有的集水器都是放在一起用的。而他们这一行人,除非实在难以坚持才会喝一小口润润喉,可是即便是这样,一天也最少需要四壶水,“这沙漠不知道还要走多少天……”
“这里一棵树一棵草都没有,这已经是唯一的蓄水办法了。”骞绯月也想不出更多的办法。
“岐山王有别的法子吗?”牧芷晴问公孙楚。
“牧姐姐,你问了最不可能有法子的人。”
“哎丫头,你这话什么意思?”公孙楚跳到骞绯月面前,这丫头是损他上瘾了。
“你有法子?做法求雨?”
“我……没法子,你有?”公孙楚被她噎了一句,这做法降雨的本事,他还真没有。他突然凑近骞绯月,被千默拉住。
在白了千默一眼后,公孙楚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低声说到,“你会玩火对不对?那你能不能也变点水出来?”
听到他的话,千默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不过在接收到花灼的目光后,他还是没有动手。
公孙楚直起身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千默一眼,耸耸肩:“不用着急,也许很快大家就都渴死在这里了。”
听了他的话,大家也都沉思起来,现在他们面临的情况也确实是这样。这些天所有人的身体都处于极度缺水的状态,再久下去,哪怕再强的人都有可能出问题。
“月儿,我这里还有一点,你喝一口。”千默冷冷地看了公孙楚一眼,拿出一个空的药瓶,这里他也存了一些水。
骞绯月会意,拿起瓶子看着公孙楚仰起了头。
“哼——”公孙楚被两个人孩子气的举动气笑了,斜了他们一眼正要撇开,却被余光瞟到的东西愣住了。
“额……”牧芷晴脸上闪过尴尬,“那你自己怎么办呢?”话刚说出口,她的脸“轰”得一下烧了起来,恼得她差点就又要跑。
“晴儿别再跑了!”花灼一把拉回她,把她扣在身边。
听到这句话时,牧芷晴不由想到了之前也是自己跑开,路朝天他们追了上来,才让姜子成有了机会。她的脸色“刷”得沉了下来,整个人的气息也突然变得伤感。
花灼哪里不知道她的想法,他抿唇抱了抱她的肩:“晴儿,这事责任在我,你别自责了!”
牧芷晴摇摇头:“阿灼,我们……欠他们太多了。”
花灼看着依旧一步一步拖着姜子成默默走着的路屠,轻叹了一口气。他拉着牧芷晴走到路屠边上,巴图丽也和他并排走着。
“义渠王和你爹那边,我安排了人。”
“领主?”巴图丽突然顿住脚步,惊讶地看着花灼,“您是说?”
“若是真的有危险,我的人会把他们带出王庭!”
“真的?”当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却听到这样生的希望,巴图丽像个寻常的女孩一样激动地喊了出来。
“他们会尽力!”花灼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他知道,队伍里现在太需要这样的消息。
“巴图丽与义渠愿诚心追随领主!”巴图丽突然跪了下来,朝着花灼便是一拜。
花灼正要喊她起来,边上的路屠却也跟着跪了下来,随着巴图丽一起拜了下来。
“屠……”巴图丽侧过头看着和她一样认真的路屠,心里情绪翻滚涌动,他……
路屠没有说话,直起身后,只是摸了摸他的左手心。这里藏着路朝天的骨灰,他会把他带在身边,谁也不会丢了谁。
看到他这个动作,巴图丽和花灼的眼神黯了黯。他的意思,他们明白。没有了路朝天,他也没有了牵绊,所有接下来的日子,都是为了复仇和报恩。
巴图丽望着他,他……竟然还是跟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