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震怒,正要发火,忽然又听人大叫:“晋王的血也溶了!”
众人闻言,朝另一碗看去,果然,晋王滴血的那碗清水里,他与虎儿的血也交织在一起。
不知为何,凌若眼见着这一幕反而松了口气,但在场人却大气不敢喘一口,盯着这一幕震惊万分。
“咦,难道一个孩子有两个父亲不成?”晋王忽然道。
苏宴拧了眉宇:“王兄再捣什么鬼?”
“我捣鬼?”晋王笑起来,“九弟不妨问问自己,这一招贼喊捉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宴眯起眼睛,晋王忽然看向皇帝,衣摆一掀,跪了下去:“皇上,九弟与南凉相勾结,那九州边防图正是他泄露出去!”
“荒谬至极!”苏宴尚未说话,已有一名官员斥道,“晋王说话前可得讲究证据,污蔑当朝太子是什么罪名,晋王应该清楚!”
晋王目色薄凉:“张大人既然不信,不妨宣上你奏折里的将军前来一问。”
那官员被他怼得一滞,另一头,皇帝已经开口:“传闵怀阳。”
內侍立刻就去传了,大殿之内,气氛冷凝。
凌若护着虎儿看向苏宴,后者立在那里始终镇定如斯,她又去看晋王与淑贵妃,二人也不见丝毫异样,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她心里头担心,也不知道苏宴做了何种安排,只是如今这些事似乎越来越不简单了!
明明最开始,只是虎儿的归属问题,可眼下看来,似乎已经涉及朝权了。
一个时辰之后,那闵怀阳这才匆匆赶来,跪地大呼。
皇帝将奏折甩他脸上,问他实情。
他先是一阵求饶,而后才颤颤巍巍道:“这一切都是太子指使,他先是赠送九州边防图,接着再自己领兵,如此一来更显他的神勇,好稳固地位,以此向皇上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