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林！”平西王的声音蓦然传了过来，谢朝林一震，意识到自己失态，只能咬牙收了剑。

凌芳晴见状，便一个劲儿的往前爬：“皇上，臣女愿以性命发誓，离王与凌若确实有不耻关系，望皇上明察。”

皇帝站在人群中央，一身龙袍，满脸威严，听见凌芳晴的话，神色未见丝毫波动，甚至都没去看自己的儿子，反而拧了拧眉。

皇上的这番反应，叫在场的大臣更不敢开口了，一个个看着凌芳晴的目光，渐渐由开始的哗然到慢慢的同情，甚至嘲弄。

凌芳晴着实未料到自己的举报竟得了这反应，当即伸出手来：“臣女指天发誓，若是所言有半句假话，当天打五雷轰！二姐、大夫人！你们替我说句话呀！”

大夫人眉目一拧，拉了自己的女儿看着凌芳晴：“芳晴，你胡说八道什么？离王也是你能污蔑的？”

“我没有！”凌芳晴急了，眼泪都落了下来，她指着苏宴怀里的凌若，“是非与否，查验一下她的身子便是，她早就没了守宫砂！”

“孽女，离王要宠幸什么人，是你一个庶女能置喙的？竟还敢在皇上面前大言不惭！”凌国公铁青着脸上前直接一脚踹在凌芳晴心口上，随后衣袍一掀，跪在了皇帝面前，“小女年幼无知，口无遮拦，还望皇上恕罪！”

“离王。”皇帝终于是开了口，“怎么回事？”

苏宴立在那儿没说话，凤目之下，面色冰冷如霜。

“放我下来。”

却忽然，有一道微弱的声音自他怀中传来，苏宴一怔，垂眸看去，这才发觉怀里的女子竟不知何时醒了。

微一停顿，凌若便已挣扎着下去，苏宴眉心拧了拧，终究是一言不发将她放了下来。

凌若随即将遮在脸上的兜帽除下，众人当即瞧清了她染血的面容，平西王当即拧眉，上前一步，“若儿，怎么回事？”

凌若散着发立在那里，目光越过众人，忽而笑了笑：“劳烦哪位姐姐，借个手帕我一用？”

“小姐……”有道声音由远及近，正是翠柔不知从那里跑来，瞧见她这样子，满眼泪光将手帕奉上。

凌若感激看了她一眼，方才用了帕子擦了面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