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很喜欢站在丘枫镇的最高处看月亮。
因为那样看月亮才看的清楚,她从来没有想过,其实月亮也可以很漂亮。今晚的风,很大,很凉。凤栖一愣,她又想起了那个女人对她说的话:“你知道一个凉柒的人吗?我想你应该知道吧?我还记得……凉柒和那个被称为‘怪物’的姐姐定下了一个约定,在樱花飘舞散落的时候……幼年约定。”
樱花飘舞散落的时候,凉柒和那个那个白发女孩许下一个约定,誓言。
有些人,誓就像喝水样随意。说过的话不能当真。
有些人,立誓的时候也是真心的,却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
还有些人,从不轻易许诺。只要许下诺言,就永远不会背弃自己的誓言。
所以,白发女孩是怎样的人呢?
凉柒又是怎样的人呢?这一切……都不曾而知。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凤栖头也没回,玩弄着手下的野草:“看月亮。”
周围都很黑,唯有依靠月亮散发出来的一点点的光芒。
“还看什么啊?早点回去睡觉,明天我带你去东方小区……这什么鬼名字。”
“哦……好好好。”
……
第二天,凤栖正准备去东临区,那个女人就来取东西了。
那时候凤栖还在洗漱,就有人急促的敲响了寿材店的大门,透过猫眼一看,竟然是那个买鞋的女人,想了想还是把她迎了进来。
那女人还是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嘴唇没有什么血色,脸上也呈现就病态般的白,给她倒了热水也不要,就像是烫手似的。
奇怪。
凤栖刚坐下,她就冷不丁的看向凤栖,吓了凤栖一跳,然后直奔主题说:“老板,我的鞋可以取走了吧?”
凤栖刚起身想给她取鞋,又坐了下来:“这个,寿材场说没原料了,所以做的慢了一些。”
女人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像一块阴翳的云彩,说:“你也太慢了,能不能快点?”
凤栖漫不经心的看了眼鞋柜,和她说:“要不然你明天来吧,送货也得一会。”
她也不说话,好像在思考。
凤栖的手心也不停冒冷汗,他娘的你这货怎么还不走?!
也是因为怕她发现,所以凤栖走到了鞋柜前面。
凤栖突然发现女人也在看凤栖的身后,陡然一惊,遭了!难道让她看出来了?你火眼精金啊?
凤栖刚想开口,她摆了摆手:“明天,这次不要再拖。”
凤栖如释重负,看来她只是多疑了。
不过吓死她了!
只见她出了门,朝着对面走去,凤栖收拾了一下也跟了上去,我就不服了,我必须把她的身份弄明白!
不过——
“啊呀呀呀呀!阿泠你要吓死人啊!”凤栖刚刚一只脚踏出了门外,祸泠突然一张死人脸看着凤栖,凤栖差点连台阶都踩空了,“你知不知道你这张脸,晚上出来会吓死人的!”
“可是现在是白天,你还没死。”
凤栖:“……”
祸泠收敛了开玩笑的心情,开口:“等晚上再去,别跟着那女人了。”
“为什么?好不容易的!你别拦我!我就要去!”
凤栖恼怒地说,她总有一种预感,如果今天她不去,就会出事。
祸泠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开口:“不是现在要你去。现在有个任务,去打听打听看是哪死了一家。”
“哦……”
……
这事很好打听,是说一个叫习城的一家人,全家惨死,很恐怖。
问到地址到了地方一看,凤栖愣住了,面前是一栋两层别墅,看来这家人还挺有钱。
别墅外面停着辆警车,透过车还能看到俩警察聊天,警戒线也拉了起来,现场已经被隔离了。
凤栖刚想拉着祸泠走的时候,就看到一旁电动车下来个女人,也在看着别墅。
这俩人对视了一眼,她戴着个口罩也看不清脸,凑到凤栖旁边问:“这位美女,你认识这家人?”
凤栖摇了摇头,心想我还想问你呢。
那带口罩的女人叹了口气,显然有些失落,然后和凤栖抱怨:“这也看不见个亲戚,亏我天天往这折腾。”
说着,她就要上车走,凤栖拦住了他,觉得她可能知道什么,就问:“这家人到底怎么了,你干嘛老往这来?”
她动了动口罩,和凤栖说:“我就个寿材铺的小员工,看这家人很有钱,老板让我过来等人。”
这么一说凤栖明白了,看来是同行,和勺子一样不想放过这个大单。
那姐们打量了凤栖一眼,就上车走了,凤栖又问了一些人,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祸泠指指凤栖旁边的出租车:“上车。”
“干嘛?”
凤栖挑眉看着祸泠,她就是想知道阿泠又要做什么幺蛾子。
“眼看着时间还早,我想起婷婷说的道观,想去看个究竟。”
好吧这个解释她无法反驳!不过还是有点用的,不去白不去。
打听了一下,这个道观名声在外,道观里的张道长,更是号称丘枫镇算命第一人,凤栖要找的人就是他。
凤栖即刻起身去往道观,张道长肯定和丧鞋有关,要不然怎么平白无故去问人家的鞋码。
平白无故去问人家的鞋码?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你要不就是神经病?
……
到了道观,张道长正好在做法,他留着一个山羊胡,还不到五十岁,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阴翳的气息,让凤栖很不舒服。
等到他算完,凤栖才走上前去,只见他故作深沉的闭上了眼睛,摆摆手示意凤栖坐下。
凤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凤栖刚坐下,张道长就开口道:“小姑娘,看你印堂发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
凤栖这个样子,傻子都能看出来不太好,凤栖什么也没说,让他给她算命,他只是掐了掐手指,没有问凤栖鞋码。
呵呵呵……
终于凤栖忍不住了,就问:“前段时间是不是有个女人找你算命,你问了她鞋码?”
说完,凤栖死死盯住他,虽然他故作镇定,但从抖动的眉毛还是可以看出不正常。
这事绝对和他有关,要不为什么心虚,对付这样的骗子,凤栖可没有信心:“你丫的,快点说,要不老子砸了你的道观!阿泠,上!”
祸泠白了她一样,正要起身的时候——
凤栖真是生气了,可他只是连忙咳嗽了一下,让我别生气,问鞋码只是为了算运势。
凤栖:“……”
算个你妹!他怎么没算出我这么倒霉!
凤栖凑到他面前,用凤栖认为最凶恶的目光看着他:“别和我弄那些有的无的,我就想知道你问鞋码干嘛!别跟我说,你是闹着玩玩的?信不信我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