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一身白衣飘飘的魏清霜吟着诗就出来了,刷地摆出张桌子,慢悠悠地坐下,优雅地端起茶杯轻啜。
这货每次出来都要摆张桌子,是为了方便谈崩了掀桌子的吗?
我看了看定格的血红大眼珠子,试着动了一下,确定定格的只是这个世界,而不包括我,便抽出
逆轨长枪,倒提着来到桌前。
魏清霜端着茶杯,淡淡地看着我,连凳子都不给我一把,逼格满满,特有幕后黑手大boss的气势。
“来把椅子!”
这话其实是对魏清霜说的,可是没见她动地方,就有一把木头椅子冒出来,这椅子看着挺眼熟,怎么看怎么像我们家吃饭的那把,再仔细往椅腿上一看,嗯,有道深深的刻痕,那是我小时候淘气拿锯子锯的,为此挨了一通好揍。
我心里就是一动,拖开椅子,大大方方往魏清霜对面一坐,大喝一声,“来一百个小串,一百个酱油筋,一百个板筋,一百个腰子…”
哗一家伙,本来只有茶点的桌子上,冒出一大堆盘子,盘子上全都是热气腾腾的烤串,空气中立马弥漫起烧烤的诱人香气。
我拿起一串那么一撸,嗯,好味道,果然是我最喜欢的那口,不过还差点东西。
“来杯扎啤,再来两头大蒜!”
做为一个北方人,撸串不吃生蒜,绝对是异端。
满满一杯冒着凉气的冰镇扎啤出来了,大蒜也出来了,还特么是扒好的!
我一口气干了半杯扎啤,扔嘴里两瓣大蒜,再拎起一串腰子,一边撸一边瞪着魏清霜。
本来优雅地摆出英伦下午茶范儿的魏清霜化为一尊名为惊愕的雕像。
“吃两口不?”我冲着魏清霜挥了挥签子,“别客气,我请管,这天底下最好吃的就是这串,这串里最好吃的就是这烤腰子,啤酒大蒜就烤串,给个神仙也不做,喝什么茶啊,一点都不爽利,来,撸两串,跟我客气,我可跟你急啊!”
我干脆地拿起两串腰子往魏清霜手里一塞。
魏清霜呆楞楞地举着腰子开撸,撸了两口,眼泪就啪答啪答地掉了下来,一对一双的,偏却不作声,一边流眼泪,一边撸腰子,一副痛不欲生吃完这顿就去跳楼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