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丽就说了,“刚刚庞先生对我说了你想把雅阁宾家的产业全部卖给我们波尔特家……”
“……¥))(ap——”
趴在地上装死狗的皮埃尔突然挣扎地叫了起来。
庞大海站得近啊,抬腿就给了他一脚。
我问:“他叫什么?”
庞大海说:“他说之前他说的是拿他自己的财产来赎命,不是拿整个雅阁宾家的财产,我们不能曲解契约的意思。”
“有道理,这话得说清楚才行。”我深表赞同,从古宜真手里拿过就没打算还回去的诅咒契约,掏出中性笔,在刚刚写的那条下面又加了一句话,“这里指的财产是指诅咒人所在家族的全部财产,而不是个人的财产,如果不同意的话,那么赎命无效。”
古宜真,“……”
庞大海,“……”
埃米丽,“……”
阿花,“你大爷的。”
这条写完,刚把笔揣起来,就见着地面轰轰一响,地火大门又冒出来了,那俩丑壕一脸无奈地小跑着出来,“你怎么又改契约条款了?”
我说:“我也不想啊,可是他说我写的条款不够清楚,这是尊重契约精神,所以我再加个补充规定。那啥,既然他不同意拿家族全部财产来赎命,那你们就赶紧把他的小命收割了吧。”
俩丑壕唉唉地叹着气,一脸不爽地过去,一个揪起皮埃尔,一个抽出镰刀。
皮埃尔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大叫。
俩丑壕叹着气又把他放下了,“他又同意用家族全部财产来赎命了。这事儿折腾的,那我们回去了。”
“先等会儿,别着急,我再问问。”我拿着诅咒契约蹲到皮埃尔面前,“你还有啥意见没有?全都说出来吧,我好再往上加,人家地狱使者那么大的名声,就为你这点事儿总这么来回跑腿儿,你好意思吗?正好趁大家都在场,咱们这就定下来吧。”
皮埃尔呜呜呜地哭着,断断续续地说了几句话,大概意思就是他没意见啦,只要求能够保住他的性命,别的什么意见都没有,希望我们不要食言,又问是不是可以把确保性命这条也加到契约上去。
你妹啊!
要不说我最不喜欢这帮子法师的地方就是做事太随心所欲,这动不动的不是抹别人脖子就是抹自己脖子,谁受得了啊。
我一个未成年的高中二年级学生,简称高级中二,正属行应该好好呵护的祖国花骨朵,省得受了刺激想不开玩跳楼自杀神马的,可他们倒好,一会儿抹个脖子,一会儿又抹个脖子,当抹脖子是闹着玩的是怎么着?
幸好咱反应够快,一伸手就把埃米丽手里的刀子给抢了下来。
“老庞,你对她干啥了?搞得人家小姑娘想不开自杀?不是我说你啊,就算你再饥渴难耐,也不能对未成年小姑娘下手不是?做为一只哺乳动物,对着没胸没屁股的未年成人发情,那属于变态,从繁衍角度来说,当然是胸大屁股大的才更合适……”
庞大海张了几次嘴,一直没我嘴快,抢不上话,最后大概是实在忍不住了,直接抢话:“跟我没关系,她要使用法术烙印汉语。”
“啥?烙印汉语?”我有点懵,“这怎么烙印?再说了,你又不是不会,为啥非得当着我的面儿烙印?你这普通话可比我标准多了,我带口音的。我读书还不是很多,你可别骗我啊。”
埃米丽从被抢刀子的懵逼状态下恢复过来,似乎有些委屈地说了几句话,古宜真赶忙跟她说了几句,然后才对我说:“师傅,埃米丽伤心了,认为你看不上她,不想同她直接交流,也不想让她侍奉。”
“这话说的,不让她抹脖子就是看不上她?”我都给气乐了,“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她抹脖子自杀血喷我一脸就是看得上她?真看不出她小小年纪心理居然这么变态,唔,法师这个群体果然都很不正常啊。我说小古啊,你跟你爸不亲近,是不是因为你爸特别变态?我听说越强的高手就越变态,看起来不是假的。”
“跟我爸有什么关系?”古宜真气鼓鼓地说,“是人家要跟你学语言,你却不给人家机会,人家认为你看不起她,所以很伤心,现在真有点想自杀啦。”
庞大海也跟着说:“是啊,原本我说跟我学就行,但她觉得既然要跟你,那就得学你的口音,我这口音不正宗。”
好吧,我头一回听说我这带着地方口音的普通话居然比较正宗。
“得,你们有理,我这出手相救,反倒里外不是人了。”我不爽地说,“那你学吧,这回想抹脖子,抹脖子,想剁脚剁脚,我不管总成了吧。我站儿这不动,我当木头桩子,总成了吧。”
听了翻译,埃米丽立刻就不委屈了,又向我行了个礼,然后小心翼翼地从我手里拿过刀子,干脆利索地往自己脖子上一抹。
这一刀正抹在喉头正中,登时抹出一个浅浅的血口,她抬指头沾在流出来的血,在自己的嘴唇上飞快地画了个符,然后又伸指头往我嘴唇上点。
我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躲,但一想我刚说自己站儿不动当木头桩子,这回身就闪人,也太说话不算数了,你说我怎么就管不住我这嘴呢。
没办法,为了人设考虑,我也不能动啊。
埃米丽动作飞快,在我的嘴唇上画了几下,然后猛得扑上来,撅着嘴唇在我的嘴唇上叭地亲了一口。
你妹!我的初吻啊,就这么被骗……哎,我的初吻好像已经被骗走了,不对,按看过的某类影片来说,舌头不伸来伸去的,就不算吻,这只能算是贴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