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大姐头在那屋跟那两个黄巾力士说话呢。”
“你管阿花叫啥?”
“大姐头啊,它最厉害,当然得管它叫大姐头啦,不然它一生气吃了我怎么办?”
“它是母的啊!”
“那得叫雌的。”
“还不是一回事儿!这破蛇是不是又去说我坏话去了?哎,你看好这家伙,别让它挠着我妹啊!”
我赶紧起身转到我屋去。
一进屋就看黄小小和黄飞两个盘腿坐在炕上,阿花在他们两个面前,一爪子叉腰,一爪子挥手,正说得唾沫横飞。
“我跟你们说啊,叶蓝这天鬼啊,那可不是一般的凶残,亚东鬼国知道吧,他们派来的拆迁大队,好几百正宗恶鬼啊,都是在鬼国落了藉的,被他一口气儿全吃了,还有啊,他没事儿就把那玛丽鬼拿出来,进进出出的,你们懂得哈,小姑娘家家的,我不能当着你的面儿说的太详细了,这过程不可描述,太不可描述了,总之很限制级啊,非常限制级。而且他发觉玛丽鬼召唤就过来,正准备去玛丽鬼的老巢,给它们办个全家桶啊,这个全家桶你们知道是啥意思吧……”
我过去一把揪住阿花,往炕上一按,“办什么全家桶,我现在就把你办了!”
“你,你别太嚣张,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里还有两位正义的黄巾力士,你,你想干啥?”
阿花瞪着我,挥着爪,七个不服,八个不忿。
黄小小立刻跳起来,兴奋地摩拳擦掌,“主人,要怎么办它,需要我帮您按着它的爪子吗?”
黄飞立刻跟上,“我可以按尾巴!”
阿花绝望了,“你们两个叛徒!”
“哼哼,我……”
我刚准备说怎么办了阿花呢,就听我妈在外面喊:“小蓝儿,你快来,快来看,这是怎么回事儿?”
听动静不是很对,很紧张啊!
我赶紧拎着阿花就往外跑。
一跑出来,就见我妈正拎着水瓢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呢,我探头往院子里一瞧。
卧了个大槽,这事儿可不妙啊!
我那一锅煮树叶子水,还在刘老四家房后放着呢,昨天晚上折腾来折腾去,把它给忘了。
那玩意可是让阿黄喝了就从精怪变成妖怪的,效果快赶上家猪催肥剂了。
我立刻躺不住了,嗤溜一下跳起来,套上衣服就往外跑。
一出门就撞见我妈正烧水作饭呢,“你一早上这又是去哪儿啊?放个假整天不在家里呆着,我看你是心头长草了,外面有啥勾你魂儿的……”
“妈你说啥呢,我这是出去晨练,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我马上就要高三了,学习压力多大啊,必须得好好锻炼身体才能迎接高三一年沉重学习压力的挑战,我在学校里天天起床跑步的。”
“信你个鬼啊,别跑远了,一会儿回来吃饭。”
“知道了,多做点啊,我有点饿了。”
我跑出门,立刻加速度,噌噌地来到刘老四家房后。
锅还在!
里面的水没了!
一只大尾巴松鼠正趴在锅底舔呢,舔得那叫一个全神贯注,我这么大一活人在旁边看着,它楞是没发现。
我就踢了锅边一下。
松鼠受到震动,扭头看了我一眼,瞪着眼睛,气势汹汹地说:“你瞅啥,全都是我的了,没你份儿!”
嘿,这货脾气挺大啊。
我一伸手揪着它的尾巴就把它提溜起来,“瞅你咋嘀?还没我份儿了?这锅都是我们家的,里面煮的汤呢?是不是都让你喝了!知道这汤多少钱不?你个松鼠也敢随便来喝,算了,我跟你一破化鼠子计较什么,一会儿就把你煮了,没准儿还能熬点汤汁出来,也算补补损失!”
那松鼠吓得当时就抖起来了,“大,大,大仙儿,我,我,没油水,不,不,不好吃……”
“谁指望你的油水啦,我是要把你喝的汤再煮出来。”我捏了捏它的肚子,“嗯,下手快点,没准儿能多煮出点来。你块头不大,还挺能喝啊,这么一大锅喝进去,也不怕撑死你。”
“不,不,不是我自己喝的。”松鼠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家都,都有喝,我,我是来,来晚了,就,就捡了点底,底儿!”
我一听,赶紧问:“除了你,还有谁喝了?赶紧交待,你们这些山里的家伙太没有礼貌了,这不是抢劫吗?”
“好,好多,多呢,最,最开始,是刘,刘老四家的母鸡,传出来的,大家,听,听说了,就,就都来喝,我胆,胆小,地,地动不敢出来,天,天亮才来,就,就剩这么,这么点底儿了……”
靠,这下坏菜了。
这货舔个锅底都能舔成精,之前喝了水的那些还能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