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谁也不代表,我希望你们公安局秉公办理,不能贪赃枉法,不能受其他因素干扰。”
“那是当然了。”徐副局长说。“王耀武是怎么看待这事的?”
“他想着捞他儿子出来,说什么钱不是问题,还说,想通过你们公安局,把他儿子从主犯变成从犯。”我说。
“是这样啊,从主犯变成从犯,可不是钱的问题。”
“对啊,拿钱想买通办案警察,这是行不通的。”我说。“对了,我还要给你反映一个问题,关于王耀武的。”
“什么问题?”
“王耀武生活作风有问题,乱,乱搞男女关系。”我说。
“有证据吗?”
“证据还没有,我是听说的。”
“听说的?夏秘啊,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情绪有点不对劲。”徐副局长说,“你是不是和王耀武一家有仇啊。”
“没有,绝对没有。”我说。“我这回去了,他们还等我回话呢。”
“我什么都没说啊,你怎么回话?”徐副局长说。
“那好说呀,我就说你守口如瓶。”
“我没打算守口如瓶啊,我可以给你透露点案情。”徐副局长说。
“那就没必要了,透露案情,你就违反纪律了。”
“王耀武就这么一个儿子,听说他这儿子还没娶妻,如果真是主犯,那就可惜了。”徐副局长说。
“你千万别那么想,这是罪有应得的。”
“你真不想知道点案情?”徐副局长说。
“我真不想知道,我这就走。”
“好吧。”
我出了门给刘安邦打了一个电话,车很快过来。
我上了车。
“怎么样?”刘安邦问。
“主犯是定下来了。”我说。
“他还说什么了?”刘安邦接着问。
“其他就没说什么了。”
“看来凶多吉少了。”刘安邦叹了一口气。
“要是王峰厅长没有被双规就好了。”刘安邦说。
“是啊,有他在,我就没那么揪心了,这几日,我是寝食难安啊。”王耀武说,“如果壮壮不是主犯,判个几年很快就出来了。”
“要想想办法,看看怎么能从主犯变成从犯。”刘安邦说。
“是的,钱不是问题。”王耀武说。
“死者家属怎么说的?可以给他们经济赔偿?”刘安邦说。
“我找中间人去死者家里谈这事了,但死者家境好,不要一分钱赔偿,说要一命换一命。”王耀武说。
“哎呦,这就麻烦了。”我说。
“那只能在公安局那边做文章了,比如死者本身就有重大疾病。”刘安邦说。“或者法医鉴定,捅的那一刀,不是致命的。”
“还有一种可能,那刀是死者的。”我说,“你儿子抢过刀自卫而已。”
“要真是这样,那就好了。”王耀武说。
“都素不相识,因为一个女孩,发生点口角,就这么一命换一命,这也太不值得了。”我说。
“夏秘啊,你不懂刑法吧?怎么可能一命换一命,壮壮这可不是故意杀人,这只是失手意外,过失杀人而已,如果那刀是致命因素,壮壮是主犯的话,”刘安邦说。“最多也就十年,不能再多了。”
“不行,十年也够长了。”王耀武说,“壮壮现在都三十六七了,还没结婚呢,再等十年,都快五十了,我还要抱孙子呢。”
“壮壮如果早点结婚,就不会这么冲动了。”刘安邦说。
“他那两个朋友是不是都结婚了?”我问。
“都结婚了,孩子都上小学了。”王耀武说。
“哎,王主任,你应该认识徐局长吧?”刘安邦说。“我记得你好像也在公安局当过局长吧?”
“当过纪委书记,我当纪委书记那会,徐局还是一个派出所的所长。”王耀武说,“他犯过错误,还是我处理他的,撤了他的职,他被调到了刑警支队。”
“他犯了什么错误?”我问。
“他所里出了事,一个警察差点枪杀了副所长,副所长受了重伤,那个警察畏罪自杀了。”王耀武说。“后来,因为这事的刺激,这个副所长神经不正常了,现在还在精神病院呢。”
“这么说徐局和你还有过节了?”刘安邦说。
“对他这个处罚我觉得没问题,但我听别人说徐局对我意见很大。”王耀武说。
刘安邦看了看手表,“现在十点多了,夏秘,要不你现在打个电话给徐局,约一下,这事要当面和他谈。”
“好,我这就打电话,和他约一下。”我说。
打通了徐副局长电话,他刚到家,让我去他家里谈。
“那你赶紧去吧。”刘安邦说。
“我让人开车送你过去。”王耀武说。
“我也去送他。”刘安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