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想躺会。”于凤说。
“你要没事,我就回去了。”
“现在没车了,晚上你住我这吧。”于凤说。
“这不方便吧?”
“帮我倒杯水。”于凤说。
我倒了水,扶着她坐起来,看着她把水喝了。
于凤喝完水后,脑子似乎清醒了不少。
“夏秘啊,你说,人为什么活着?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于凤问的这个问题,我一般都在和钟月荷或者其他女人同床以后,才去思考这个严肃问题,当然了,怎么思考也没屁用?我自己解决不了,估计上帝面对这个问题,也会蒙圈。
“人活着吧,就是为了死,向死而生,或许是活着的最大意义。”我这么回答于凤,我忽然对自己这样的解释,很得意,有一种醍醐灌顶的大彻大悟。
“向死而生,向死而生啊。”于凤喃喃地说道。“说的好,开啤酒,今天我们就要向死而生。”
“凤姐,别喝了。”我说。
“你喊我什么?”
“于凤姐。”我说。
“不,你喊我小凤仙。”
“你喝醉了。”我说。
“我没喝醉。”于风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好吧。”我轻声说道,“小凤仙姐。”
于凤大笑起来,笑得咳嗽着。
“有意思。”于风躺倒在地上。
“要不要去床上睡?”
于凤突然又坐起来,“今天若曦怎么样?漂亮吗?喜欢她吗?”
“挺,挺漂亮的。”我说。
“有我漂亮吗?”
“你,你们俩都漂亮。”我喝了一口水。
“你真会说话。”于凤说,“不过,我告诉你,她可是一个霸道的女总裁啊。”
“她霸道不霸道跟我没关系。”我说。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于凤眉眼含笑。
于凤给女友打了电话,说她开车来接。
下楼等,几分钟后,一辆白色大奔驰威风凛凛地停在我们身边,开车的是一个靓丽的女孩。
女孩扭头微微一笑,我如沐春风。
于凤坐在前面,我坐后面,车里有股淡淡的香水味,像是这女孩身上的。
这个漂亮的女孩似乎在哪里见过。
有一次做梦,梦到一个漂亮的女孩,也是开大奔驰车,只是记得梦里的车是红色跑车,一阵刹车声,车停在我面前,上车后,我们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车开了很久,最后停在一片荒原上,女孩回身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爬过去,尖刀随即出鞘,来来回回两千多个回合,战斗结束后,她仍旧一句不言,头发一甩,开车走了,把我扔在荒原上,我记得自己是开着手扶拖拉机回去的。醒来后回头看床,床单都湿了。
潘若曦,若是若有若无的若,曦是晨曦的晨曦。于凤把这女孩介绍给我。
潘若曦又冲我微笑,我感觉心里热乎乎的。
去ktv包厢,走廊里的潘若曦穿着黑色棉麻纱裙,她袅娜着摇曳着,步态轻盈,我脑子里却呈现出朱自清先生《荷塘月色》里的风景来:
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
想到这出浴的美人,感觉朱自清和我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箱子啤酒上桌,我就被这两个女子的气势镇住了。
两个女人话不多说,开瓶就灌下去半瓶。
“喝呀,夏秘。”于凤冲我说道。
我举起脖子,真的是举起脖子,勉强干掉半瓶。
“小凤姐唱歌。”潘若曦说。
“好。”于凤站起来,她又坐下来,对我说道,“你去点歌。”
“好,你们想唱什么歌?”我问。
“你点什么歌,若曦就唱什么歌,你点什么歌,她就会唱什么歌。”于凤说。
“没问题。”潘若曦说。
“好,那我就点一个冷门的。”我说。
我翻着歌页,点了三首,潘若曦都会唱。
索性点了王洛宾的《我俩永隔一江水》,她果然不会唱了。
我拿过话筒唱道:风雨带走黑夜/青草滴露水/大家一起来称赞/生活多么美~~~。
我唱的时候,潘若曦在偷偷笑。
自古形容美人的笑,有个词叫:倾城倾国。词本来是好词,可惜,古往今来,许多英雄豪杰得了倾城倾国的美人后,最后还是趴被窝里孵蛋了,俗话说,温柔乡,乃英雄冢。
“你笑什么?”我问。
“你第二句唱的是什么?”潘若曦问。
“风雨带走黑夜,青草滴露水啊。”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