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机响了,是郑芳打来的,约我见面,并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
刘安邦他们,两人一手一个搂着姑娘,喝得醉醺醺的。
想着明天一早我还要去接赵书记,我悄悄溜出了ktv包厢。
外面下起了小雨,我打了车,很快到了一个小区门口。
一个女人撑着雨伞走过来,这人正是郑芳。
她挽着我的胳膊,带我进了小区。
进了电梯,郑芳看着我微笑着,她穿着短裙,白色短袖,扎着马尾辫,看上去显得年轻了许多。
电梯停在29楼,这一层只有两户。
进屋关门后,她双手搂住我的腰,身子贴着我。
我环视了一下房子,复式结构,里面装修富丽堂皇,水晶吊灯,宽大的真皮沙发。
“郑书记,这是你家吗?”我问。
“是我家呀,现在我可不是你的郑书记,我是你的女人。”郑芳说。“恭喜你,你是来这房子的第一个男人。”
“你老公呢?”我问。
“他不知道我住这里。”郑芳说,“去洗澡吧,我在楼上等你。”
“我不能太晚回去,明天一早我还有去接赵书记。”我说。
“好,我知道了。”郑芳手拍了一下我的胸口,“去洗澡吧,动作快点,鞋子给你拿好了。”
我去换鞋,看到地板上是一双女式拖鞋,换了鞋去洗澡。用不了五分钟,我就洗好了。
上了楼,看到郑芳换了身衣服,穿的是吊带裙,她脚下是厚厚的羊毛地毯。
坐在她对面的沙发,我朝窗外看去,视线极好,下面灯火闪烁,可以俯瞰半个宁州。
郑芳递给我一支酒杯,里面是红酒,“我这里风景不错吧。”
“一览众山小。”我说。“你这是豪宅啊,这才是享受生活啊。”
“你喜欢?”
“是啊,我希望以后也能住上这样的房子。”我说。
“你想什么时候来都行。”郑芳说,“我今天才听薛启风说,你离婚了。”
“是的,一开始很难过,现在稍微缓过来了。”我说。
“祝贺你自由了。”郑芳拿起酒杯碰了一下我的酒杯,“还要再次祝贺你这个才子,没想到你给赵书记当秘书。”
“一个小秘书,有什么好祝贺的,我有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我说。
“是吗?这么说赵初唐是老虎了。”郑芳说。
“感觉吧,感觉有点不自由,恐怕以后处处要看他的脸色了。”我说。
“你只要看他一个人脸色就好了,而我呢,天天看不同人的脸色,看完脸色呢,你还得揣摩这脸色后面的意思,挺累的。”
“你都贵为区委书记了,哪有这么多脸色要看?”我说。
“区委书记又不是什么大官。”郑芳说,“小夏啊,看你气色比以前好多了,我听说你被下到办事处当城管了。”
“是啊,我当城管,你就把我给忘了。”
“我可没忘记你,我还和薛启风说,要给你调动工作,但薛启风却不同意。”郑芳说。
“他不同意,为什么?”
“他让我等等在给你调动工作,说什么你是吉人自有天相,还说你城管干不常的,哎,果然被他猜中了。”郑芳说。“薛启风虽然年轻,但那双眼睛跟贼一样,好像他总能察觉到什么。”
“滨湖那块地你给他批下来,他要发大财了。”我说,“不过,你要小心点。”
“我知道,你放心。”郑芳说。“你有没有听说,这次项书记来宁州上任,目标就是赵初唐,他要把赵初唐弄下去。”
“我也听说了,好像他们面和心不和,不过,我觉得你说项书记是因为赵初唐来的,但这传言,也不可信,省里要想拿下,或者说法办赵初唐,直接让省纪委双规就行了,派项安良来宁州搞暗斗?我觉得不太可能吧。”
“你说的也是。”郑芳说。“不过,赵初唐在宁州经营了那么多年,并且他做事非常谨慎,他又是耿书记一手提拔的,要拿下他,也没那么容易。“对了,我听说纪委那个焦书记是项书记的人,你是不是得罪了这个焦书记?”
“是的,他看我总是不顺眼。”我说。
“那你现在当了赵初唐的秘书,他还不盯着你?”
“盯着我干嘛,我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的。”我说。“对了,你和刘安邦熟悉吗?”
“刘安邦?宣传部的副部长,我和他打交道不多。”
“他晚上喊我去ktv喝酒,对了,昌平区委书记白田礼也在。”
“你怎么和他喝酒,他可是个老流氓了。”郑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