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有病啊。”我捶了老邱胸口一下。
“我是听说。”老邱说。
霍金找了一些干柴,生了火,把黄鼠狼烤了起来。
很快一股肉香扑鼻。
“肉少了点。”我说。
“这个简单,让这老聋子再扔一刀得了。”老邱说。
老聋子似乎听到老邱说的话,刀朝身后甩去,砍刀直接插入十米外一棵树上。
“厉害了。”侯勇说。
“看来这老头真有功夫。”老邱说。
“不是耳聋吗?还能听到你说话。”我说。
老聋子抬头看着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什么意思?”侯勇说。
“这老头的意思说,他的眼睛能听到。“老邱说。
老聋子起身,把砍刀从树干上拔下来,回来后,他割了几片黄鼠狼的肉递给我们。
吃了几片肉后,舒坦多了,心神也安定多了。
红彤彤的太阳慢慢挨着山头。
“霍舍长,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老邱说。
“说吧。”霍金双手放在他那条残腿上。
“那前面的游泳池里的女人是干什么的?”老邱说。
“干什么的?”霍金眼神疑惑不解。
“那些女孩是谁的?”老邱问,“都是这农庄龙老板的女人吗?”
“不是。“霍金说。“她们是农庄的,每年可以抽一次签。”
“抽签?什么意思?”我问。
“能抽中一个,就能陪你睡一晚,你们不能抽,要干满一年以后才能抽。”霍金说。
“你抽中过吗?”老邱问。
“没有。”霍金说。
“三年都没抽中过?”我说。
“我觉得今年我有希望。”霍金说。
“有谁抽中过?”老邱问。
“听说前几年,有一人抽中过。”霍金说。
“我草,这概率和买彩票差不多。”老邱说。
“海市蜃楼,这老板会玩啊。”我说。
月光皎洁,松枝轻轻晃动,窗外虫子们浅吟低唱。
霍金的呼噜声一阵接着一阵。
老邱下了床,把霍金的身子扳了一下,呼噜声消失了。
“睡不着啊。”我说。
“我也是,真不该来这里。”老邱说。
“其实,这里要是没有电网,这片山林真是一个好地方。”我说。
“好啥啊?屋里全是鸡屎味。”老邱说。“没有手机,没有电灯,这里与世隔绝了。”
“清静啊。”我说。
“还清静?我们成这农庄的农奴了,要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怎么逃?这电网怎么过?过了电网后,还要过游泳池的大铁门,过了游泳池,还要过围墙那道门。”我说,“三道门啊,还有保安和狼狗。”
“那么说我们就被他们囚禁一辈子?要不,想办法见到这农庄老板,把我们的真实身份告诉他,哪怕明天被枪毙,也比在这里闻鸡屎味关一辈子强。”老邱说。
“可以考虑。”
外面突然想起了嚓嚓嚓嚓的声音。
“什么动静?”老邱问。
我探着身子朝窗外看去,看到老聋子在一棵矮树下磨刀。
老邱手扶着我的肩膀看了看,“他这半夜三更的,磨刀干嘛?”
“不会取了我们性命,做肉包子吃了吧?”我说。
“有这种可能。”老邱说。“那怎么办?我们手无寸铁啊。”
“那边有长凳。”我说。
“好,我去拿。”
老邱拿了长凳放在床上。
“如果他真要杀我们呢?”我说。
“那我们就把刀抢过来,杀了他。”
“希望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说。
老聋子磨完刀后,进了屋,很快上了床。
“这觉还能睡吗?”老邱说。
“要不,我先睡一会,你来戒备。”我说。
“好吧,你睡吧,两个小时后,我叫你。”
我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在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
老邱抱着长凳还在呼呼大睡。
还好,一夜平安无事。
早餐是红薯,一人三个鸡蛋。
吃晚饭,霍金让我们把塑料筐子放在拖车上,然后去捡鸡蛋。
老聋子提着竹篮,里面有砍刀,白瓷碗和一瓶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