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替人渣保守秘密,还有脸提国家的安宁稳定,你们这是帮凶。”林可娇说。
服务员端上来一大盘螃蟹,还有一盘像菱角一样的菜。
“好,你说帮凶,那我就是帮凶了,我不想再跟你废话,我要吃螃蟹了。”
“不准吃螃蟹。”林可娇用手挡着我的筷子。
我放下筷子,“林可娇,你真要给我翻脸?你不要我这男朋友了?”
“不要了,我可以让陈星当我男朋友。”
“就陈星这猪脸,比猪八戒还吓人,你妈见了,还有命吗?”我说。
“那也比你这个人渣强。”
“好,林可娇,拿钱来。”
“拿什么钱?”
“你雇我当你男朋友,你自己说要给我钱的。”我说。
“没钱。”林可娇说。
“你说话不算话?”
“给你这个人渣讲什么信用?”林可娇说。
“你这猪八戒师兄也不来了?真的跑了。”
“我也走。”
“这饭钱谁结账?”我问。
“肯定不是我,我没带钱包。”林可娇说。
“明白了,你们就是两个骗子啊。”我说。
林可娇拿着包,气呼呼走了。
我吃了几口菜,心想这陈记者不会真跑了吧?
“先生。”服务员端着菜过来,“这是澳洲大龙虾,请享用。”
“这大龙虾多少钱?”我问。
“这个不贵,不到三百块。”女服务员指着桌上像菱角那一盘菜,“还没有桌上这菜贵呢?”
“这菜多少钱?”我问。
“两千多块钱。”女服务员说。
“我去,这什么菜两千多块钱?”我说。
“这菜叫鹅颈藤壶。”女服务员说。
“什么壶?”
“鹅颈藤壶。”
“这菜能退吗?”我问。
“不好意思,这菜你们已经吃了,不能退了。”
“这菜哪里产的?长在什么地方的?”我问。
“我听我们老板说,这菜是长在棺材下面的。”女服务说。
“长棺材下面?”
女服务员点了点头。
我去,妈的,这林可娇啊,居然伙同这个狗记者宰我,还居然有这种长在棺材下面的菜?怪不的这个陈记者说,还有更让我惊艳的菜。
“你还有偶像?你偶像很多啊。”我说,“你回单位吗?”
“不回,我请我师兄去吃饭。”林可娇说。
“能不能把我先送回单位?”
“公安局请你过来,不负责送你回去?”林可娇说,“我可没时间送你,再说我们来的时候那边路上塞车,你打车回去吧。”
陈星走到车边,看了我一眼。
林可娇一蹦一跳过去,两人上了车。
陈星开车很快出了公安局大门。
我走出大门后,过了马路,走到人行天桥下叫车。
陈星开车调头回来,停在我跟前。
林可娇探出头,“夏主任,上车吧。”
我上了车。
“夏主任,我还以为你是公安局的呢。”陈星说。“听可娇说,徐局请你去办案。”
“一个小案子,没什么。”我说。
“不会吧,徐局亲自请你这个市纪委主任去帮忙破案,那这案子肯定不小。”陈星说。
“他是副主任,纪检监察室的副主任。”林可娇说。
“那也不简单啊,年纪轻轻就是这么重要单位的领导了,不简单。”陈星说。
“没什么,哎,去纪委不是走这条路,要走民主路。”我说。
“民主路堵车啊,夏主任,很高兴认识,我想请你吃饭,可以吗?能和你这样的青年才俊在一起吃饭,我深感荣幸。”陈星说。
“吃饭可以,但你就不要向我打听案子的事了。”我说。
“那是自然,吃饭就是吃饭,我绝不提案子的事。”陈星说。
车在一家饭店停下。
我跟着陈星进了饭店。
“这里环境不错。”林可娇说。
“主要是这里的食材新鲜,老板是自己人。”陈星说。
陈星要了一个包间。
上了两碟咸菜,花生米后,陈星就让服务员把啤酒开了。
“夏主任,你是我师妹林可娇的顶头上司,以后请多关照,我先喝一杯。”陈星说。
“你别这么客气,她才是我的领导。”我说。
“是吗?”陈星问。
“夏志杰,你现在很低调啊。”林可娇说。
“芝麻大的小官,有什么值得高调的?再说我们是纪检监察机关,是代表人民监督党政干部的,权力也是人民给的。”我说。
“说的好。”陈星说,“像你这么有责任的年轻领导太少了,对了,在徐局办公室,他说吕布是三姓家奴,我有点不明白,想请教夏主任,武功盖世的吕布为何被称作三姓家奴?”
“好,我来给你解释,吕布本身姓吕,他先是投奔丁原,认丁原为义父,之后杀了丁原投靠董卓,认董卓为义父,后来连董卓也死于吕布之手,因此吕布便有了三姓家奴这个臭名。后来,吕布被曹操绑在白门楼时,曹操想收降吕布,便问刘备的意见,刘备说:“君不见丁原、董卓乎?”刘备这是暗示吕布性情多变,两任主子都被他杀害,因此,曹操才决心斩杀吕布。”我说。
“夏主任,真是才学过人啊。”陈星说。“今日真是长见识了,这杯酒敬你。”
“好,干了。”我说。
“夏主任,想听听你对媒体有什么看法?”陈星说,“徐局对我们媒体很有意见。”
“徐局有意见很正常,记者过早披露案情,不利于破案。”我说,“还有一点,随着互联网的兴起,我认为像你们报纸这种媒体以后就会慢慢消失,陈记者,我建议你早点改行吧。”
“互联网是对传统媒体有威胁,但要说消亡还为时过早。”陈星说,“夏主任,你是学什么专业的,怎么公安局还要找你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