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还想怎么样?”老邱说。“这事过了以后,我走在村里,经常有人给我打招呼,当然我都不认识。”
“厉害了,你这黑白两道通吃。”我说。
“夏老弟,我觉得能调入市纪委,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当然我首先要感谢你,我觉得我们要对得起自己的职责,好好干,报销党国,立大功,为人民服务。”
“你说话真不严谨,你要是当领导做报告,下面能笑倒一片,还报销党国?”我说。
“是报效党和报效祖国,要对得起党,祖国和人民。”老邱说,“要牢记党性宗旨,做一名永不褪色的共产党员。”
“这还差不多。”我说。
“其实,我在区文明办的时候,那副所长同学以前是不怎么搭理我的,现在我不一样了,这人啊,都很势力,不过,我也不怪我这同学,这是人之常情,换了我也一样。”
“你这么想就对了。”我说。
“对了,你说找我有事?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小事,想和你聊聊。”我说,“哎,我听刘安邦说,你帮他亲戚调动了工作。”
“是啊,挺顺利的。”
“你是找的房红蕾吧。”我说。
“对,我还是打的你的旗号去找她的,她很关心你,问你工作怎么样?媳妇怎么样?对了,她孩子生病了,孩子病还挺严重的,真可怜啊,我给了她点钱,她不收,我扔下两千块钱就跑了,你找我,就是为了房红蕾的事?是不是要查她?”
“不是,刘部长对你印象不错。”我说。
“我进纪委,一分钱没花,都是他帮我的,没什么好说的。”
“简小莲你是知道的,她是洗浴中心的小姐,你对她现在还有意思吗?”
“还能有什么意思?”老邱说,“不过她要是开个价,如果价格不高,我还是有兴趣的。”
“简小莲以后就是我们自己人了。”我说。“刘安邦也认识她,很看重她。”
“不会吧?夏主任,你和刘安邦不会开妓院,拉我入伙吧?”老邱说。
“我去!你想哪去了。”我说。
屋里窗明几净,摆设雅致,绿色布艺沙发,暗色条纹,花卉穿插其中,竹榻青青,盆景小花,小书柜摆放着动物小物件,茶几上放着一本《巴黎圣母院》,黑皮红字。
靠窗有一红木书桌,红木椅,阳台有一簇竹摇曳,吊兰摆动。
我瞥了一眼卧室,也是干净素雅,花瓶怒放着一束勿忘我,处处显示着女主人的美好情趣素养。
这个叫阿紫的女人穿着碎花麻布长裙,头发高束,一只木簪斜插发髻,她弯腰给我倒茶,胸脯饱满圆润,一双美手,细皮嫩肉,纤细修长,她脸颊含笑,礼貌亲和。
没想到这肮脏不堪的农民屋里,居然藏着这么一个干净的女人和她的素雅的空间。真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放着这么一个端庄美好又xg感的曼妙女子,老邱居然要去追简小莲。
“阿紫,家里还有什么菜吗?”老邱问。
“我去楼下买菜。”阿紫说。
“好,楼下那家熟食店卖的猪耳朵不错,多买一点回来。”老邱说。
“好啊。”阿紫从柜子里拿出钱包,随后蹲下按了一下脚边音响开关,“我给你们放首音乐。”
“行行,去吧。”老邱似乎有点不耐烦。
阿娇开了门,出门时回头看了我一眼。
“老邱,可以啊,这女子你是怎么发现的?”我说。“不会是在按摩店找到的吧?”
“按摩店能找到这样的女人?”老邱说,“阿紫以前学过中医按摩,她可是专业的医师。”
“是吗,怎么开服装店了?可惜了。”我说。“她要是开按摩店,那排队的人都会排到人民广场了吧。”
“中医按摩,很严肃的,她干的时间不长,你看她的手就看出来了。”老邱说着翻看着月历牌。
屋里的音响里传来一首老歌,歌声渺渺:
在分离的那一瞬间/让我轻轻说声再见/心中虽有万语千言/也不能表达我的情感~~。/让我再看你一眼/看你那流满流水的脸~~。
歌声缭绕在房间里,有一种凄楚的伤感,让人难以释怀。
老邱放下月历牌,“这又到月底了,对了,等会我们喝德国黑啤,你看那门后。”
我回头看到看到门后有几箱子进口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