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夏老弟,有一个女的打电话找你。”老邱说。
“谁啊?”我问。
“她没留名字,问我纪委有没有叫夏志杰的,我说有,然后她就挂电话了。”老邱说。
我来了一个短信,我低头看了一眼,上面有一行字:你什么时候来呀?痒。
“那个,我出去一下。”我说。
“你去哪?焦书记让我们等他消息呢。”林可娇说。
“我有点事,一会就来。”我说。
“那你快点。”林可娇说。
我下了楼给郑芳打了一个电话,她说她在办公室了,让我直接去区政府办公室,等到了以后,再给她打电话。
我开车进了区政府,给郑芳打了个电话,她说正在处理点事,一会就下来。
我靠着车门掏出烟,点上。
抽了两口烟,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看到是房红蕾。
“这么巧啊。”房红蕾说,“你来区政府查案?”
“不是,有点事,怎么样?你现在在哪工作了?”我问。
“调到区里来了,区卫生副局长。”房红蕾说,“这事要好好谢谢你,你晚上有可空吗?”
“今天晚上估计是没空了,你别客气,我也没帮什么忙。”我说。“孩子在医院怎么样了?借到钱了吗?”
“借了点钱,病情稳定了。”房红蕾叹了一口气,“我那老公真是没用,只借到五千块钱。”
“你老公提拔了吗?”
“提拔了。”房红蕾摇了摇头,“家里的事,什么都得靠我。”
“这样吧,我等会问一下我媳妇,我想拿点钱帮帮你。”
“那怎么好意思。”房红蕾说。
“你别跟我客气了,你真不容易。”
“谢谢你理解我。”房红蕾眼睛红了。
“这个姓冯的真他妈的乱来,你等着,有机会我一定收拾他。”我说。
“他是市委副书记,黑道白道都有人,你最好别惹他。”
“我知道。”
“好,那我去医院了,晚上我等你电话。”房红蕾说,“我们一起吃饭。”
我回头看了看,那辆跟踪我们的车,停在马路对面,司机抽着烟,戴着墨镜,一条胳膊搭在车窗外看着我们。
“你看什么呀?”林可娇问。
“后面那辆车一直在跟着我们。”我说,“侯勇,你看一下,你认识那车里的人吗?”
侯勇回头看了看,“我不认识,肯定是盯上我了,这下完了。”
“那天夜里抓你,有几个警察?”我问。
“两个警察,还有一个辅警。”侯勇说。
“阿娇,我们得给焦书记汇报一下,一是保护好证人,我建议把侯勇一家人接到我们纪委招待所,二是控制魏民他们三个人,,三是立刻双规白田礼。”
“好,我这打电话给焦书记汇报。”林可娇说。
林可娇把侯勇的情况告诉了焦副书记。
“他怎么说的?”我问。
“他同意把侯勇一家人接到招待所保护。”林可娇说,“关于那个警察魏民,他说会给公安局方局长联系,让他们控制住,至于双规白田礼,他说要给项书记汇报,然后再请示省纪检委。”
“好,那我们就把侯勇一家人先接过去。”我说。
“再等等,先把魏勇那些人控制住。”林可娇说。“我怕先接走,这跟踪我们的人,会通风报信,这样就引起他们怀疑了。”
“对,多亏你提醒。”我说。
“回家后,我把那两万块钱给你们,本来我拿这钱去给我母亲看病的。”侯勇说。“我母亲肚子里长了瘤子。”
“好,等接到招待所后,把你母亲送医院看病。”林可娇说。“艳艳上学,我们会派专人护送的,这你放心。”
“好,我听你们的。”侯勇说。
“夏主任,你说他们为什么要去白田礼家里偷画呢?”林可娇说。
“侯勇,你偷的是什么画?”我问。
“季小军从书房的桌子下面的纸篓里拿走的。”侯勇说。
“画打开没有?画的是什么?”林可娇问。
“那画没打开过,好像钱和画都放在警车里。”侯勇说。
“画放在纸篓里?这能是名画吗?”林可娇说。
“也不好说,越是贵重的东西,越放在不起眼的地方。”我说。
“季小军呢,侯勇,你给他打电话,约他过来。”林可娇说。
侯勇拨打了季小军的电话,对方手机关机了。
“等会我再给他打。”侯勇说。
“好,你把这个季小军的手机号码给为,我们现在先接你们一家走吧。”林可娇说。
拿了两个行李箱,然后把他们一家三口带回了纪委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