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书记,你说。”
“小夏啊,你看着安排一下。”焦书记说。
“她住哪?”我问。
“住哪都行,只要她满意就行,我这边有急事,我先挂了。”焦书记说着挂了手机。
“走吧。”林可娇说。
“住哪都行?”我说,“要不你去住宾馆?”
“可以啊,必须得五星级,少一星也不行。”林可娇说。
“我想问问,这住宾馆的钱是你出呢,还是单位出?”
“我出?这可能吗?这一住可不是十天八天。”
“单位让你住五星级宾馆?哎,你是来上班的,还是来旅游的?”我说。
“你说呢?”林可娇反问我。
“好吧,我先拉你回办公室再说。”
上楼进了办公室。
罗副主任和老邱都在。
“我来介绍一下。”我说。“这是。”
“不用你介绍,我知道他们是谁?他是罗主任。”林可娇说,“他是老邱,没错吧。”
“没错没错。”老邱说。“请喝茶,茶我都给你泡好了,请问怎么称呼您。”
“阿娇,她叫阿娇。”我说。
林可娇看了我一眼,“叫我可娇吧。”
“可娇?还是阿娇叫起来顺嘴。”老邱说。
林可娇翻了一下白眼,“随你们便。”
“现在有这么一个问题。”我说,“她不愿意去住市委招待所,焦书记让我安排她住的问题,罗主任,你看怎么安排?”
“我想租个房子。”林可娇说。
“租房子也得提前说,今天住哪?”我说。
“要不,先住我家吧。”老邱说。
林可娇摇了摇头,“不行,你家里太乱了。”
“你去过我家?你怎么知道我家乱?”老邱说。
林可娇看着我,“要不,先在你家凑合两天,你先给你老婆打个电话说一声。”
“你还知道我有老婆?”我说。“我老婆不一定同意的。”
“赶快打呀,啰嗦什么呀?你给她说,要住的这个姑娘,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
我拨通手机,钟月荷居然同意了。
“走吧,焦书记在区委李书记办公室等我们了。”罗副主任说。
“罗主任,你也去?”老邱说。
“焦书记,让我们全过去。”罗副主任说。
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后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趴在我办公桌上哭。
罗副主任在一旁安慰她,“林老师,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女人哭的声音更大了。
“老邱,这是谁啊?”我拽着老邱的衣袖小声问道。
“卢兵的老婆,今天来领生活补助费的。”老邱说。
林老师抬起头,擦了擦眼泪,“罗主任,我们家老卢是冤死的,是被人害死的。”
“被人害了?你有证据吗?”罗副主任问。
“马路这么宽,那货车迎头就撞过来,这不就是谋杀吗?”林老师说。
“我听说那卡车司机喝醉酒了。”罗副主任说。
“是故意喝醉的,他们这是报复杀人。”林老师说。
“有证据吗?你不能凭空瞎说。”罗副主任说,“上楼吧,赶快去领生活补助,一会办公室就没人了。”
“好吧。”林老师擦了擦眼泪,出了屋。
“挺可怜的。”罗副主任说,“家里还有一个女儿。”
“不会真是谋杀,报复杀人吧?”老邱说。
“谋杀我们纪委的同志?怎么可能?上班的不是打麻将就是打牌,不上班的在家打扫卫生,谁有闲功夫谋杀纪委的同志?”罗副主任说着抱起鱼缸。
老邱给他把门打开,罗副主任把鱼缸抱出了屋。
我拉开抽屉,拿出党章,翻了一下,那张纸片还在,我拨了一下上面的手机号码。
手机接通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你终于打来电话了。”
“嗯,很好。”我说。
“卢兵,怎么了?你说话呀。”女人说道。
“我不是卢兵,是卢兵让我给你打电话的。”我说。
“有什么事吗?”
“卢兵让我和你见个面。”我说。
女人突然挂了电话。
“什么情况?”老邱问。
“我打了卢兵抽屉下留的一个电话号码,这女人还不知道卢兵已经死了。”我说。
“她都给你说了什么?”老邱问。
“没说什么,突然就挂了电话,也没给我说她是谁。”我说,“打这个电话,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是说卢兵的死,真是被人谋杀的?”老邱问。
“有这种可能,她老婆也在怀疑啊。”
“找她老婆了解一下,或许会有什么线索,要不,把这个电话号码的事给林老师说说,看她知道这人是谁?”老邱说。
“电话的事你先别说。”我说道。
“好,我去楼上找她老婆。”
老邱出了屋,突然走廊里哗啦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