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莫怀总算顺了口气,脸颊憋得胀红,盯着蒋文芮说:ot你怎么解决?你以为这是小孩过家家,跑过去跟人家说两句话就能解决的吗?ot
刘萍在一边听不下去,不禁替女儿说话:ot小芮也是帮你……ot
ot帮我?帮我也要掂掂自己的斤两!她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给她的,她连怎么养活自己都不会!还说什么大话?!ot
ot蒋莫怀,你跟自己女儿还算得这么清楚?ot
ot我有说错吗?你问问她,有没有赚过一分钱?ot
蒋文芮靠站在墙边,眼眸低垂着,尽管这话显得有几分刻薄,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说得是事实。
轻蹙的眉头慢慢松了开,她说:ot我要进蒋氏。ot
突然的一句话,让两人都愣了住。刘萍率先反应过来,忙问:ot小芮,怎么突然要进公司里了呢?ot
蒋文芮仍低着头,额前的发遮住了眼帘,削瘦的脸颊,五官更显立体。眼眸轻阖一下,说:ot蒋家的东西,不是外人能随便拿走的。所以……ot她抬起头,坚定的目光,凝向蒋莫怀:ot我想把公司抢回来。ot
蒋莫怀浑身一震,望着她,好像突然间不认识了一样。半天他才压下心中震惊,冷声:ot就凭你?哼,自不量力!ot
ot我知道。ot蒋文芮也不反驳,而是平静道:ot在那之前,我会进入公司学习,直到我有足够的能力为止。ot
蒋莫怀又怔了怔,几乎不敢相信,这话会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忘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很少会正视这个女儿,尤其是和冉晓晴在一起之后,更加没空关注她。印象里,她只是一个被她妈妈惯坏了的小公主。但她这会说的话,竟对蒋莫怀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凝视她许久,他才缓缓出声:ot你行吗?ot
她耸耸肩,ot行不行,也要试过才知道。ot
刘萍不安了,看看女儿,又望望丈夫,想劝女儿放弃,终是没有开口。因为她很清楚,蒋文芮的脾气,跟蒋莫怀一个样,只要打定主意,除非达成目的,否则是绝不会再回头的。
最后,蒋莫怀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也许在他看来,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历练,未必会将整个蒋氏的命运,都寄托在女儿身上,那样未免太可笑了些。
利用蒋莫怀的影响力,蒋文芮很顺利的就通过了蒋氏人事部的面试,只差最后一步,只要将新进员工资料递交给慕容曜签字,才算是正式入职。
总裁办公室内,原来属于蒋莫怀的专属场所,如今则被慕容曜顺理成章的占据。
人事部经理将一叠人事资料放在他的桌上,慕容曜看了一眼,不过就是随手快速翻了一遍便放了下。刚要拿起笔来签字,倏尔又放了下,眉梢微挑起,又将那叠资料拿起来,从里面抽出一张来,盯着那上面的照片,嘴角扬起一道略显意外的弧度。
ot蒋文芮……ot他喃喃的念着她的名字,好像初识一般,犀利的目光,却直逼对面的人事经理。后者悄然拭下额上的汗,说:ot呃,她虽然是前任总裁的女儿,不过,在面试者中,她的成绩很好……ot
ot哦?是吗?ot慕容曜轻轻笑了,ot据我所知,她有前科。ot
ot这个……ot人事经理没想到慕容曜连这个都知道,额头的汗越聚越多。
慕容曜将蒋文芮的资料轻飘飘的扔到了桌上,双臂环起,说:ot我要亲自给她面试。ot
人事经理应下,连忙离开,走出办公室才松口气。
接到电话,蒋文芮就要准备去蒋氏。
走出酒店,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的白色奥迪。白跃峰站在车前,微微垂着头,眉峰拢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许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他抬起头,看见她却是眼前一亮。
蒋文芮身着一条黑色长裤,一件白色紧身衬衫,短发很随意的掖在耳后,脸上略施淡妆,一扫前几日颓然的气息,整个人看上去朝气了些。
ot去哪?我送你。ot他说。
蒋文芮充耳不闻,站在酒店门口拦出租车。白跃峰直接上了车,然后调转车头,直接来到她跟前,放下车窗,幽深的眸子直视她:ot上来吧,这里很难叫车。ot
蒋文芮回过头,目光清凛,ot能当作不认识吗?我不想再和你有什么瓜葛了。ot说完,她就朝前走去,白跃峰跟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开着。
ot这种事,不是我能控制的,明明已经认识了一个叫蒋文芮的女孩,又为她牵肠挂肚的,怎么可能装作不认识?ot
蒋文芮倏尔又停了下来,蹙起秀眉,侧头凝向他:ot这话你自己信吗?ot
白跃峰怔了下。
盯着他,她静静地说:ot其实,你并没有多喜欢我。ot
转身,又继续朝前走去。
白跃峰坐在车子里,望着她线条姣好的背影,有过那么一瞬的失神。
拦到出租车,蒋文芮坐了进去,报上地址,车子马上淡出了他的视野。
白跃峰靠停在路边,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抚过光洁的下巴。想着她的话,心里渐渐涌过一股陌生的情绪……
蒋氏站在蒋氏大楼前,别有一番滋味,虽然这是她们家的公司,可是她鲜少会来这里。
鼓足勇气,她走了进去,到前台去报出了名字,然后被顺利放行。来到29层总裁办公室,便被秘书直接带了进去。
ot总裁,蒋文芮小姐到了。ot
ot嗯。ot
慕容曜坐在办公桌前,头都没有抬,只是应了一声。
秘书退出去,只剩蒋文芮站在他面前。除了床上之外的地点见面,居然会令她感到一丝不适。探究的目光扫过慕容曜,他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优雅大方,密睫垂着,嘴角习惯性的翘起一道有些冷漠的弧度,正在专心的审视文件。
不可否认,他是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人,只是这么坐在这里,瞬间便能博人眼球,安静得危险。这样的他,很难与床上那个近乎粗鲁的男人联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