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陈阳终于说话了,他喃喃低语,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自言自语,还是在跟老头说话。老头侧耳倾听,只是依稀听到这么一句话,“所谓的兽姓,不单单只局限在表面啊……即便没有锋利的爪牙,深埋在灵魂之中的,却要比爪牙还要锋利,倒是真的不清楚,
此时此刻,到底谁是野兽……”虽然陈阳仅仅只是在喃喃低语,老头毕竟听见了,可能陈阳并没有想要老头回答什么,可老头去叹了口气道,“兽就像是潜藏在血液里的病毒,这种病毒不一定随时都会发
作,他可能需要一个诱因,有的人中毒已深,只需要一些鲜血,和视觉上的刺激,就能够把他的兽姓诱发出来,有的人则要难上许多。”
陈阳自然是明白老头的意思,他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那么你觉得,你血液里的病毒中的深不深?”老头被陈阳的这句话问的给愣住了,其实老头能够说出来这句话,完全是因为他这么多年的人生经历,因为他毕竟活了许久,可是真的把这个问题安在自己身上的话,他
却有些语塞了。
想了又想,老头缓缓开口道,“我的病毒……似乎比你的浅一点吧。”
陈阳皱眉,看着老头,略有深意的说道,“所以说,你认为我的病毒比你的要深吗?也就是说,我更为兽些吗?”
“唔……”老头忽的笑了,他摇了摇头道,“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那么就这般理解也没有什么错。”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觉得我会更加兽姓。”陈阳淡淡的问道。老头道,“原因?真的没有什么原因,因为你看起来并没有那样狂暴,或者说,那样不理智,你看起来很冷静,不过,我总觉得,你这个人是要比看上去,要凶狠的多的。
”“嗯?”
而在这个时候,无论是常志也好,或者是费里舍尔斯也罢,他们的脸上和身上全都流满了鲜血,额头之上的血口如同鱼鳞般森罗密布。
两人就像是浴血的魔鬼,或者是刚从动物的肚子里伸出头来的鬣狗,就如同啃噬掉多少内脏一样,鲜血到处都是。
“啊!”费里舍尔斯的这一拳打中了常志的右脸,常志的整个身体都向左侧倾斜过去,这一拳显然很重,哪怕现在费里舍尔斯的力量已经减弱了百分之五十不止,可对于目前的常
志来说每一拳都是致命的,都异常的沉重,因为他现在已经遍体鳞伤了。
可常志硬是硬挺挺的止住了自己的身体,他完全没有倒下的意思,同时,他的右拳借助着自己往左偏的身体势头,恶狠狠的打在了费里舍尔斯后脖颈子上。
这才算是真正沉重的攻击,费里舍尔斯几乎是眼前发黑,他直接就撞在了擂台之上,大脑一片空白,意识也陷入了模糊之中。
这还不算完,常志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气喘吁吁,鲜血如汗一样流在地上,滴滴嗒嗒,弄得满地都是。就在这时,常志抬起自己的右脚,他狠狠的踹在了费里舍尔斯的胸口上,小腹上,他一屁股坐在费里舍尔斯的身上,举起拳头,如雨点一样砸在费里舍尔斯任何地方,任
何他能够看得见并且可以砸得到的地方。
费里舍尔斯开始的时候还能够发出一些叫声,但到了最后,整个擂台之上只留下了常志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常志的拳头打在费里舍尔斯身体上的闷响声。“混蛋,你……你竟敢……”常志低声怒骂,他每蹦出一个字来,嘴里就会溢出一口血来,很显然,在刚才如此激烈的战斗之中,他已经受了很多的伤害,这种伤害已经侵入
内脏,对他造成了内伤,这可能会影响到他以后的战斗,不过,至少现在已经彻底激怒了他。
疯狂的攻击着费里舍尔斯,常志的眼睛就像是在燃烧一样,可是到了最后,他的两条胳膊已经沉重得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抬都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