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时是真的患有精神上的疾病。

“你介意吗？”

淡淡的语气让她有些心疼。

“那你介意我的想法吗？”

“介意。”

他黑眸沉沉，一股难言的情绪在她心中发芽生根。

她张了张口，四个字脱口而出，“我不介意。”

“为什么不介意？”

一句话让程以沫想笑，这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吗，一点儿也不符合他霸道总裁的人设。

“为什么？大概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人吧。”

“语气不肯定，甚至还有敷衍的意味，我要你最真实的想法。”顾北时分析总结道，他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停留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

接下来的一番话使气氛瞬间凝固。

“好了，不逗你了。”程以沫低下头，不去看他，“我当然会介意，没有一个人在得知自己男朋友得病之后，还能安然无恙。”。

“而且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不例外。”

“不要哭。”

程以沫转过身，靠在顾北时炙热的胸膛上，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生怕一不小心他又丢下她，独自离开。

他的指腹轻缓地划过她眼泪流过的痕迹，为她拭去泪珠。

良久，作出如下解释。

“我没有躲，我只是害怕自己会伤到你，害怕你会讨厌那样我。”

“你是我要永远爱的人。”

听完这些话，她的脸颊瞬间红成了番茄，哽咽道，“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现在也明确告诉你，我在乎的只是你这个人。”

顾北时沉默了几秒，平缓的开口，“我知道。”

程以沫：“……”

她转身看向他，初升的太阳洒下的阳光勾勒着那张完美的轮廓，少了几分冷漠，多了一丝温润，看起来格外精致。

踮起脚尖，想要与他平视，奈何身高不够只能智商来补。

“顾北时，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许这样。”

“好。”

他垂眸，凝视着怀中的小女人，心中一片柔软，只属于她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