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郁沉也不急,唇一点一点往下移,温柔缓慢,抚平她的所有不安。
许简感觉自己像是一条濒死的鱼,大口的喘息着。
身体深处传来的感觉,令她的血脉都开始沸腾,可偏偏舒绾的脸却像是刻在了脑海里一般,怎么都挥散不去。
身体的感觉越强烈,心里的感觉就越抗拒。
像是进入了两个极端,两边都无限的撕扯扩大,绞痛着她所有的神经……
萧郁沉停下手上的动作,低头轻轻吻在她满是汗水的额角,嗓音低哑,“很难受么?”
许简睁开眼看着他,眼里一片茫然无措。
这一瞬间,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神识一点一点回归,许简拢紧衣服,突然坐起身来,无比坚定的说,“我去喝点酒。”
萧郁沉拉住她,将人重新抱进了怀里,只有清清淡淡的两个字,“睡吧。”
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许简安静的躺着,低垂着眼,觉得对不起他。
他可以坦然的接受她的过去,不去计较她曾经给别人怀过孩子,可是她却……
隔了一瞬,萧郁沉的声音才从她头顶响起,“简简,不用自责,你已经做的很好。”
许简手抓着他的衣服,咬着唇没说话。
“如果那晚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出现,我会杀了他。”
许简几乎是一瞬便瞪大了眼睛。
他语气很淡,说的轻飘飘的,但语气里隐含的杀意,显而易见。
让人没有丝毫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他们都有过去,但这些过去显然没必要再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萧郁沉可以接受许简的过去,却不代表,当那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还能无动于衷。
所以,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他明白这样的感觉,所以在舒绾出现之后,许简对他的逃避和抗拒他都能理解并接受。
所有阻挠他们在一起的因素,他都不会放过。
没有杀舒绾的原因,仅仅因为她是小白的母亲,而已。
后半夜,等萧郁沉睡熟了之后,许简才偷偷从床上爬起来。
动作极轻,生怕吵醒了他。
那晚的事情后,这两天萧郁沉也没再碰她,只是单纯的抱着睡觉而已。
她借着喝醉酒才能靠近他,这应该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极其有损自尊心的事。
所以,他还在给她时间。
更何况……
那样的事,许简是万万不敢再做第二次的。
许简看着床上的男人,神情有些复杂,过了很久,才收回视线,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进了客房。
她最开始认识林修,和他成为搭档,是因为师父。
她敢肯定,林修知道的事绝对比她想象的多,但她之前也都问过好几次,他要么搪塞过去,要么闭口不谈。
过去的事,她不是想要一个交代,就是每次一想到死在手术台上的那个孩子,心里就像是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喘不过气来。
许简打开灯,屋子里的气息清冷寂静。
上次这里的住的还是舒绾。
她走到床头柜,打开小匣子,里面都是些师父留给她的小物件,还有他们的一张合照。
许简盯着拿着合照,发呆了许久。
最后,她打开暗匣,看着里面空空如也,不免有些懵,东西呢?
许简皱了皱眉,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己出了错,她当初是想着要找个时间把那条项链扔了的,可她记得明明还没有机会扔啊,难道……
是她什么时候扔了,自己却不记得了吗。
许简也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太久,她本来也没打算留着。
把盒子重新放回去后,许简拉出床底的箱子,这是她上次从林修那里拿回来师父留下的医书,其中只有一本,记载了催眠术。
她一研究,就是整夜。
必须要想办法,把当年的记忆找回来,不管是痛苦的,还是绝望的都好。
她要知道真相!
第二天,天还没亮,许简又轻手轻脚打开了房间,爬上了床,
因为自己身上带着秋冬里的冷气,许简不敢靠近他,特意隔了一点距离。
哪知道她还没躺平,就被人拉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