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转身就走了。
别说,那就是看渣男的眼神。
李晓晴不傻,也看出点头绪来了,小心翼翼的说道:“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你看……我就是没眼力见儿,你别见怪……”
我只好摆了摆手,说道:“别往心里去,是我自己运气不好,跟你没关系……”
说到这我还想起来了,昨天为了把那个祝大贵给引出来,我还把她给“调戏”了一下,就跟她道歉,可她连连摆手:“哥,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大姐,都告诉我了,你是好人,我就知道,我没看走眼!”
说着,把一大把精致的花给拿出来了:“哥,你不是跟嫂子闹别扭了吗?我给你弄好了,你快去哄哄嫂子,女孩儿都是要哄的。”
我只得接了下去:“多少钱?”
“你帮了我这么大忙,还提什么钱呢?”李晓晴笑了笑,接着说道:“哥你好福气,嫂子真好看。”
福气——听了这俩字,我倒是想起了一句不太恰当的形容:最难消受美人恩。
“行,”我跟她道了谢,嘱咐了她一句,说事情全过去了——过一阵子我给你个地址,到时候过去拜一拜。
我早先问清楚了祝大贵葬身的废井在哪里,打算重新给他入殓。
李晓晴也没多问,就点了点头:“哥让我去,我肯定去。”
我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有个妹妹真好。
以后,看看我们这俩丧门星,谁丧的过谁。
回天师府的路上,我就看长手,长手被我看的毛骨悚然的,问我是不是眼睛抽筋了。
我就说道,你看我妹妹怎么样?我刚才就看出来了,李晓晴夫妻宫泛了红,显然是有了心动的人了——而她看长手的眼神,躲躲闪闪欲说还休的,保不齐是看中长手了。
长手没搭理我:“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你身上的东西是什么路数,你也清楚了吧?”
“当然清楚……就是因为清楚,所以我才想,如果真有个什么万一……还能有人替我照顾她。”
长手被我这话吓了一跳:“你想怎么样?”
这个感觉可实在是太伤人了——像是能让人的心凉下去一半。
“哎,理事天师,那你说说呗,”北京猿人察言观色,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立刻说道:“魔是怎么消失的?”
我刚想开口,长手倒是挺身而出,替我把事情说了一遍——不过把凤凰牌楼给忽略过去了,只说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我知道长手是个什么意思,跟魔一起出现,已经被怀疑了,再跟凤凰牌楼搭上边,这头头都是天师府的对头,我本来就经常被人诬陷成叛徒,那不是更掰扯不清了吗?
这年头只有嫌麻烦避事儿,没什么清者自清。
卧槽,这个吃货终于不再是执着于吃,也能看见点其他的东西了,我不禁发出了老父亲一样的感慨,吾家有儿初长成,真是长进了。
众所周知,长手这个人从来不撒谎——他好像是懒得撒谎,不过这个品质让他的证言更有说服力了。
北京猿人他们听了,都没疑心,甚至北京猿人还给我作证,说那个花店确实是她介绍给我的,连小宋也没能说出什么其他屁话来,只好用一种“算你小子走运”的眼神看着我。
钟灵秀没说其他的,只是转头去看那个神庙——她也看出来泥金的城隍爷那金色功德光还在,像是暗暗松了口气。
神灵已经越来越少,不能再消失下去了。
北京猿人也看出来我脸色不好,凑过来问我怎么样了?
我摆了摆手说没事儿,就问他们是怎么来的?
北京猿人这才低声告诉我,其实天师府早就发觉,这一块地方的死人也骤然减少,疑心魔下一个要侵略的地方就是在这里,一早就细心观察了起来,就想着在这里把魔给堵住,可没成想,竟然晚了一步,接到了这里出现魔的通知之后,也没赶上,魔就先跑了。
说着直摇头,说好不容易能追上了魔的踪迹,谁知道线索又断了,这下还得重新查探,看看魔下一个目标是在哪里,魔神出鬼没又狡猾,追踪起来是很难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到。
接着她看了看钟灵秀,说道:“你也别放在心上,这事儿对天师府来说是很重要的,可偏偏断了,你又机缘巧合的出现在了这里,你说本来你就负面消息缠身,还四处惹麻烦,首席天师能高兴吗?”
不是,什么叫惹麻烦,分明是你把我介绍到这里来的,现在可倒好,你跟我来个站着说话不腰疼,亏心不亏心啊!
北京猿人看出我是什么意思了,连忙说道:“我说你可不能赖我啊!一早是你问我怎么哄人家开心的,倒打一耙就是你不对了。”
我还没打呢!你反应的倒是挺快。
这会儿钟灵秀扑了个空,显然心情也很不好,带着天师府的人转身就要走,看着她的背影,我忽然反应过来了一件事——现如今这个盯着魔的事情,对天师府来说是很重要的,可我身为理事天师,怎么对这件事情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不用问了,她防着我呢!
这种委屈搞得人抓心挠肝的——她为什么要认定我跟假冒的海棠姐有关系?她这个疑心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