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静盯着长手,摇摇头,只颤声问道:“你是龙虎山的?”
长手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楚静的一双大眼睛瞬间就瞪圆了,嘴里喃喃的就说道:“天命……这是天命……”
长手也让她看的莫名其妙的,我也有点纳闷:“怎么,你跟龙虎山有什么因缘?”
楚静摇摇头,继续自言自语:“我早该看出来了……求雨的时候,我就该看出来了,他也有这个本事……”
啥呀?
接着,楚静就看向了长手,表情十分热切:“我跟你打听一个人,你们龙虎山的果飞鹏现在怎么样了?”
果飞鹏?
我肯定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这个名字,我就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但马上,我就想起来了,卧槽,天师府里的魂瓶,之前破了一个,那个瓶子的封口,写的就是“果x鹏”!
长手摇摇头,莫名其妙:“龙虎山没这么个人。”
“原来如此……”楚静略微低下头,有点自嘲的说道:“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不在了……”
“等一下,”我立马问道:“果飞鹏是谁啊?”
楚静抬起眼睛,不屑的扫了我一眼:“跟你没关系。”
“那可不一定。”我连忙说道:“保不齐,我能告诉你那个人的线索。”
楚静的眼睛瞬间就给亮了:“你说真的?”
我点了点头:“不敢确定,看运气了……你既然这么想打听那个人,一点线索应该也不想错过吧?”
楚静立刻点了点头:“我一直在等他,我不管不顾,活这么久,就是想等他!你看见他了?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她的眼神十分热切:“他,还好不好?”
我犯了难,寻思那个果x鹏是在一个魂瓶里面,好不好的,反正已经不是人了。
还有就是,那个果x鹏,跟她说的果飞鹏,到底是不是一个人还说不好呢。
于是我就说:“你先说那个姓果的是什么人,天底下同名同姓的那么多,别给你找错了,弄个空欢喜,你不开心了又要找我们麻烦。”
楚静一想也对,她就跟我说道:“他是龙虎山的高徒,出名的很,尤其精通医术,经常治病救人,可得了不少功德,附近的老百姓,都知道他。”
提起这个果飞鹏,楚静神采飞扬,脸上都带着少女怀春特有的嫣红。
傻子都看出来了,她跟那个果飞鹏,肯定搞过对象,还是分手自杀的那种。
这么说,那个果飞鹏也是行内的人,可能性就更大了,可如果他跟魂瓶里真的是同一个人,他为啥让天师府给抓魂瓶里去了?而且,既然他这么出名,怎么长手这个龙虎山出来的,倒是对这个人一问三不知?
难不成……我顿时就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我条件反射就回过了头去,看见本来安安静静立在旁边的墙柜,冲着我就倒了下来!
我瞬间就愣了,这特么的什么情况,难道这个楚静真是活的时间太长,成了个“人精”,还能跟电视里的超能力一样,能用意念控制东西了?
但这个想法实在太过荒谬,比特么御剑飞行之类的还不可能,我刚要把这个想法给压下去,就看见了真相——那个墙柜后面,露出了神经质男的脸。
神经质男本来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丧样儿,但这个时候,比之前还失魂落魄——他的眼睛是空洞的,跟个提线傀儡差不多。
对了,他的魂魄,也被楚静给拘了,现如今,是被楚静给控制了!
这些念头的浮现,虽然杂乱无章,但也跟烟花爆发似得,只有这么一瞬间,我身体比脑子反应的快,已经奔着一边躲闪了过去,墙柜擦着我的胳膊轰然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木板子全裂开了。
那个势头来的太猛,我虽然没被压在下面,可胳膊也被墙柜的边角结结实实的刮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我回过头,看着楚静。
楚静还跟初见的时候一样,又娇艳又柔弱,只是她的眼神不再跟之前一样那么无助,而是阴森森的。
而她的一张红唇,这会儿正念念有词,在絮叨着什么。
同时,我看出来,她那藏在老年人上衣袖子下的手,也在暗暗的动。
本来以为拘魂术只是把人给压住,没想到功能挺多,还能跟提线木偶似得控制人。
这就有点棘手了。
果然,随着她手上的动作,神经质男奔着我就扑过来了。
要是这个丧气的男人是清醒的,他绝对用不上这么矫健的动作——而楚静呢,我看得出来,虽然念念有词和动手并不费力,可她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水,可见这种事儿是十分耗费心力的。
难怪她说我晚了一步——恐怕这只能是她在年轻的时候能做的事情,身体老迈不堪的话,她用不出这个术。
我闪避过了猎豹似得神经质男,心说这么下去没完没了,我横不能砍死神经质男,只能阻止楚静了,于是我单手撑在了神经质男的肩膀上,扬起斩邪就砍过去了。
可这一下,我就觉出了自己受力的胳膊一阵剧痛——在阴河里受的伤还没好,昨天晚上又变本加厉,简直痛彻心扉。
但我还是咬着牙,把斩邪横过去了。
斩邪带了一阵子特别大的煞气,奔着楚静就卷过去了。
而楚静苗条的身材十分敏捷的矮了下去,斩邪的剑锋轰然砍断了她身后的窗棱,她却毫发无损。
我后心一凉,她的身手,这么好?也是……活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加上青春活力的身体,当然会好。
楚静微微一笑,纤细的手指头就合拢了起来,做了一个“砍掉”的手势。
瞬间,我就感觉到一阵风声奔着我的后颈就冲过来了,立马调过斩邪去挡。
可一回头,我只能又尽力把斩邪给砍偏一些——毕竟神经质男是个普通人,这一下迎上去,他可能会死。
神经质男已经没了神志,当然不会领我的情,跟电影里的丧尸一样,不要命的只管奔着我扑。
这下局限性就大了——他敢对我下死手,可我不敢对他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