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个人不理我,自顾自的咬起了干粮。
我心说他年纪轻轻,没成想是个聋哑人。
我没多说,只是把驴身上一块油布摘了下来,放在了他身边——起码能把雨水给挡住。
可我正要转身走的时候,他忽然冷冷的说了一句,我要是你,就不住那个洞。
卧槽,他会说话!
我回头就问他为什么?
他可能怕多说一句费电,没再吱声。
我四处看了看,也没看出那个洞有什么不妥,心说难道他想独占那个洞,所以故弄玄虚咋呼我,把我吓出来,自己住进去?
我就没搭理他,钻进了洞里。
海棠姐望着他,说这个人能看到我。
海棠姐果然也发现了。
我说也许他也有阴阳痣呢?
有这货的虽然少,但也不能说世上就我一个。
海棠姐却摇了摇头,说能相魔气,不是因为你有阴阳痣,而是因为你跟我的关系。
我是海棠姐的开封人——难道那个长手年轻人,也给哪个魔开过封?
海棠姐摇摇头,说说不好,让我先休息。
她像是在防备那个年轻人。
我点上了火,烤的很舒服,因为这一天实在太累,所以睡的倒是挺香的,只是到了半夜,我忽然觉得特别冷。
一个人靠在了我怀里。
我心头一动,难道是海棠姐?于是我就把她抱紧了,说海棠姐你会不会冷?
她没说话,我却忽然闻到了一阵不属于海棠姐的味道——是一股子土腥气。
我的心当时就给提起来了,睁开眼睛一看,忍不住卧槽了一声,后脑勺顿时就给炸起来了。
小宋察觉到了,问钟灵秀怎么了?
我都预备钟灵秀跟我打招呼了,没成想,钟灵秀只说了一句,没看见,可能消息有误,走吧。
啥?
小宋一愣,说不对啊,刚才明明……
钟灵秀没说话,就要把身体转过去,可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小茂的声音猛地响了起来,说哎呀,是钟天师——钟小姐吗?
哦哟喂,小茂真不愧是名门之后,竟然也认识钟灵秀。
钟灵秀没吱声,倒是小宋以防御的姿态站在了前面,说你是……
小茂连忙自我介绍,说你忘了,前年在长白山,咱们一起吃过饭,我爷爷还想着介绍我给你……
钟灵秀这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哦,是茂先生的孙子。
小茂连忙嗳了一声,有点套近乎的说钟小姐也去昆仑山?缘分啊,我也是出去勾,出去出差的。
小宋很怀疑的看了小茂一眼,说刚才那个动静……
小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是啊,有一点工作上的纰漏,惊扰你们了?那我跟你们赔罪!那什么,我请你们喝点什么?
小宋有点嫌恶,说不必了,我们也在出差,影响公务就不好了,说着,低调的把钟灵秀给护送走了,低声说道,也许是这小子闹出来的动静。
小茂碰了一鼻子灰,有点讪讪的,但显然他早就习惯了这种待遇了,又自顾自的回自己座位了,倒是没看见我。
小茂这一出来倒是正好,把小宋的注意力引到了他那去了——但我总有种感觉,钟灵秀刚才应该发现了我才对啊?为啥还替我打掩护?
我有种感觉,这次上昆仑山,也肯定没什么好饼吃。
再看了看身边那个手长的年轻人,他似乎睡着了,一动不动,但是姿势还是十分端正,看着挺好看的,就是感觉特别累得慌。
我疑心他受过啥严格训练,吃饭睡觉都不放松,比如跟小龙女睡钢丝一样。
等到了地方,天师府的人下了动车,我从车窗外面看到了有一个马队来接应他们,马的鞍子上有很明显的黄色标志,不知道代表啥的。
这里都是山路,车是不好上去的,
正好高原红他们那帮小姑娘也在这里下车——说是啥驴友,也没看见他们带驴。
见我盯着天师府那帮人,高原红说道,诶,是上十道壁的马队。
我一听,就问她啥叫十道壁?
高原红见我主动问她,有点受宠若惊,脸更红了,结结巴巴的说就是昆仑山的一个景点,但不是对外开放的,一般人都不知道,只有搞研究的才能去——她爸是搞考古的,小时候她跟着坐过这个马队,但是后来十道壁就封起来了,只有专人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