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换做《悟空传》这么一出版前景不明的书，凡人开口就要一半的版税，这也未免太欺负人了点吧？

“主编，那个凡人还说了，如果这书出版亏损了，所有的费用由他承担。”助理说到这时，声音才大了一点。

张建新不禁有些愕然了。

这凡人哪里来的自信啊？

传统出版物已经连续亏损这么多年了，而他这本书虽然顶着个网文的名号，却是介于网文和传统读物之间的产物，能不能赚钱非常难说。难道凡人只是想出版这本书，圆自己一个梦吗？

也不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少要点儿版税，绝对还是有很多出版社抢着要的。

远方出版社已经连续好几年亏损了，再这么下去，过不了两年就会倒闭，为了出版社的长期发展，张建新决定赌一把。

他面色一阵变换，咬了咬嘴唇，说：“告诉凡人，我不需要他来承担出版带来的亏损。这个税率，远方接下来了！但是同时告诉凡人，在同等的条件下，远方出版社必须享有《斗破苍穹》的优先出版权！”

“嗯，好的总编，我这就去。”助理一溜小跑的走了。

张建新只要一有心事就开始捏自己的眼皮。背靠在座椅上，张建新只觉得身心疲惫。

出版社有一群人要养，开工资要钱，交保险要钱，租房子更是一大笔钱。如果出版社不是张建新的家族产业，他早就辞职不干了。

凭他的资历，找一份安逸的高薪工作，还是很容易的。

这两年，他自己往出版社里贴了五百万了，如果不是还有国家的扶持政策，出版社早就垮了。

即便是这样，连年的亏损也让出版社负债累累，再加上福利发的越来越少，很多员工都跳槽了。

“凡人，远方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了……”张建新无力的喃喃道。

《悟空传》的火爆程度远远超出了王小凡的想象。

这本短篇小说没有签约，所有的章节都是免费的。而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内，这本小说就拥有了三十万收藏，一千万点击的傲人成绩。网上关于《悟空传》的讨论和赞叹声更是不绝于耳。

似曾相识的花明，组成的确实最意味深长的故事，即使十年后仍让人记忆犹新。

——燕小六

一只猴子在孤独尽头载歌载舞，比在这时间的百万众生都更喧嚣几分。

——白展堂

让每一个平凡而温和的人燃起撕裂命运的勇气，也为每一段清楚留下烙入骨血的印记。

——萧如瑟

压抑五百年的桀骜注定要选择一个时刻成就绝响，妖魔和仙佛一同舞蹈；那只碧浪黄沙间远眺的猴子，火眼金睛中完成了一场不可思议的燃烧，让我感觉他站在这个时代，隐隐与遥远的过去形成了对视。

——尾指银戒

甚至连一向看不起网络文学的华夏四皇子都在微薄上写道：“一个时代的传奇，一百年后，仍然会有人记得。”

四皇子都说好，那能差吗？

于是乎，本来不怎么看网络小说的很多上层人士都去研读了皇子推荐的小说。读完觉得不过瘾，就把凡人的其他两本网络小说也都看了一遍。

本来已经完结的《斗破苍穹》和《佛本是道》竟然因为《悟空传》的火爆重新登上了首页的榜单，这是自球球中文网开设以来从没有过的事情。

……

远方出版社是华夏众多出版社中很不起眼的一个小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