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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顾灵之终于将所有的碎片吸入体内。同时,一股强烈的排斥感也从全身传来。
不等顾灵之再说什么,被巨大的排斥之力弹出了苍梧境,一道沙哑温润的声音也钻入耳。
“出去之后要小心行事,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另外,注意姓潘的人,他们都是潘骆留在天元大陆的眼线。”
“多谢前辈提醒,晚辈知道了。”
随后,一阵失重感传来,顾灵之落到了千仞山的其一座山峰。不等她看清自己所掉落的位置,听到了打斗声。
顾灵之吃惊了一瞬,迅速收敛自身的灵力,借着树丛的遮掩,想离开这是非之地。没想到却听到了天风薇的声音:“天风谨,你真的要杀我么?我们可是同族!”
“我没有你这样的族人!”许是怒极,天风谨的声音不如往常的清冷,显得冷厉许多。
“天风谨!”天风薇惨叫一声,似乎是被伤到了:“杀了我,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
“你现在应该祈祷灵之没事,若是她有个万一,你认为天风家还能存在么?”
“当然能!顾灵之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三皇子真会为了她跟四大家族开战,这其的损失,算他是三皇子也负担不起!”
“不知死活。”对于天风薇的愚昧,天风谨已经不想再多说,手的招式连变,招招直取天风薇的名门。
从前她顾忌着同族之谊,天风薇再怎么折腾,她都不置一词。可这一次,天风薇竟然跟北城家的人联手布下了那么大的一个五行灭灵阵。是真的有心想要将她和这一次进入苍梧境的大多数天风家族人灭杀在里面。
若不是灵之临时突破,引起了灵犀潮,继而破坏了阵法。说不定他们早已葬身在苍梧境了。想到那些没能撑到最后,枉死的族人,天风谨的心里止不住发寒。
一个天风薇,当然不可能有这样的胆子罔顾那么多族人的性命跟北城家联手,这背后,不知有多少天风家的掌权者在背后支持。这样为达目的能将同族血脉当成炮灰利用的家族,真的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在这一刻,天风谨产生了离开家族的想法。现在杀天风薇,不是为替自己申冤,而是为了那些枉死的族人们!
此刻天风薇的情况非常的不好,原本她不是天风谨的对手,再加有孕在身,实力被大大地消减,只能狼狈得逃串,期望以言语能打动对方,让天风谨放她一马。
可天风谨跟吃了药一样,自从在千仞山里偶遇之后,追着她不放。任她好话坏话说尽都没有一点用处。
“天风谨,你想好了,那顾灵之算跟你再好也只是个外人。当你受到威胁,遇到麻烦的时候,还不是要靠家族来帮你,顾灵之会帮你么?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糊涂的是你!”天风谨攻势不断,冷凝着声音道:“死到临头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难怪三皇子不要你。”
这句话正好戳了天风薇的痛处,不顾现在的凶险,骂骂咧咧道:“三皇子不要我那是他自己没有眼光。顾灵之一个生出来的孩子,能高贵到哪儿去?迟早会步她娘的后尘,给三皇子戴绿帽的!”
“三皇子有没有眼光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是有眼无珠的。不明真相胡乱揣测他人,天风小姐的家教可真是好啊!”
随着话落,顾灵之的身形也出现再两人面前。天风谨眼睛一亮,长舒了一口气。天风薇则一脸见鬼的表情,惊叫道:“不可能!你不是被灵犀潮给卷走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
“不好意思我命大,没死成真是对不起了。”
嘴里这么说着,顾灵之脚下却运起了燕翅诀,拦在了天风薇逃跑的路。
见状,天风薇的眼闪过一丝隐晦的欣喜。她的修为早晋升到灵者期了,顾灵之一个才升入灵者的小灵徒。算天资再怎样出众,没有时间去稳固修为又能如何?现在竟然不知死活地拦住她的去路,那别怪她拿她当挡箭牌了。
这么想着,天风薇去势不变,提剑的右手猛地向着顾灵之劈来,竟是想要顾灵之重伤失去反抗的能力。
“来得好!”顾灵之淡淡一笑。青锋剑出鞘迎了去。
她是才突破灵者不假,也没有时间稳固修为。可不同于天风薇的猜测。她现在的修为可不是灵者初级,而是灵者巅峰!算还无法掌控自己暴涨的修为,凭借着她之前的战斗经验和天级功法。想要胜过天风薇根本不是难事。
锵!
兵器交接溅起一串火花,天风薇被顾灵之的剑气逼得狼狈地倒退数步,震惊地看着她。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挡得住我的攻击?”
不等她从震惊回过神,天风谨的攻击也从后面攻来。带着金灵力的凌厉剑意刺入左肩,瞬间让她丧失了一部分武力。
“这世,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连重生这样的事情都有了,还有什么不会发生?
随后顾灵之和天风谨两人配合,不到半刻钟将天风薇活捉。灵剑架在天风薇的脖颈,天风谨询问地看向顾灵之:“你想如何处置她?”
追根究底,苍梧境的那一场变故,天风薇最想除掉的人是顾灵之了。作为受害人之一,顾灵之有权利对天风薇的处置提出意见。
“天风薇到底是你们天风家族的大小姐,还是回去之后,交给顾家和秦家的长辈来制裁吧。”顾灵之收剑道、还有一点她没有说出,是仅凭天风薇一人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设计另外两族之人的。现在若是杀了天风薇,到了天风家那里。要是一口咬定是天风薇自作主张做出的这等事,太对不起在苍梧境死去的那些族人了。
天风谨多少也能猜出一些顾灵之的想法,张了张嘴终是什么话都没说。虽对家族的做法失望到了极致,到底是养育了自己十几年的地方。可念及那些无辜惨死的族人,最终的挣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按你说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