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赵重利怒斥一声,一刀横扫千军中夹杂着真气,前面的花草林木和碎石砂土尽被卷起,如被一阵强劲的风吹起一样,朝着叶衾寒席卷而来。力道威猛,几乎刺的叶衾寒睁不开双眼。
叶衾寒纵身跃上身旁一株五人合抱的大树,赵重利那一招袭来,大树被砍出一道深三尺的裂痕。叶衾寒站在上面,只觉粗树晃动,几乎要被连根拔起。叶衾寒站定身子,却不见了赵重利。
叶衾寒暗呼糟糕,转身一掌,却肩头已经被赵重利一拳击中,踉踉跄跄的从树上跌落下来。若非叶衾寒反应灵敏,回身一掌把赵重利的出拳打偏,被击中后背后的叶衾寒,势必会因心脏被震碎而毙命。一击又不中,赵重利乘势追击,双脚连出,脚脚踢向叶衾寒的心口。叶衾寒命悬一线间,心中却高兴起来,他看的出,赵重利因长久杀不了自己而变的愤怒。以赵重利杀单子伯等人看,这种不愿多费力气的人,也势必不肯多出无用的招数,而此刻赵重利双脚连出,说明他心中一惊有些焦躁不安,怕被叶衾寒趁机反败为胜。双方对敌,心战同样重要,只要愤怒和焦躁,叶衾寒就有把握能绝地反击,这一点,叶衾寒从无怀疑过。
赵重利脚脚不离叶衾寒心口,叶衾寒此时因无处着力,而无法变换身形,躲开赵重利的致命招数。叶衾寒后背还未着地,赵重利左脚已经踢在了他的心口,右脚再踢,却被叶衾寒双手抱住。赵重利冷笑,左脚再次踢中叶衾寒的胸口,叶衾寒口中鲜血喷溅,后背已经撞在地上,尘土四溅飞扬。赵重利正要得意,右腿忽然一阵剧痛,再也站立不住,身体朝前跪了下去。身体前倾时,赵重利又感觉到自己的腹部被重重击了一拳,伸手要自保时,已然不及,咽喉已经被一只手捏住,那手自然是叶衾寒的。
原来叶衾寒看赵重利双腿连踢时,知其心中愤怒焦躁,就冒险将体内真气汇聚于心口。叶衾寒虽不能将内力真气外化,但把自己体内的真气内力任意运行调转,已是得心应手。是以赵重利左脚踢中他心口时,由于真气的保护,已将赵重利那致命的力道卸去了大半,是以没有了生命危险。即便如此,赵重利几脚下来,叶衾寒的气血也被击的在体内胡乱冲撞。等身体着地,叶衾寒又趁着赵重利不备,用尽全力将其右腿打断,然后本想一拳打在赵重利胸口,不料赵重利身体向前跪倒倾斜,是以击中了小腹。虽未中,却也延迟了赵重利护身的招数,叶衾寒吃惊之余,忙伸手捏住了赵重利的咽喉。
赵重利受制于叶衾寒,左掌扬在半空。
“阁主在哪里?”叶衾寒呕出一口血,此时他满身鲜血,连胜也是血迹斑斑,看来狰狞可怖。
赵重利轻蔑的看着叶衾寒,左掌猛然击下,但在离叶衾寒脑袋一寸处就再也前进不了,因为他的咽喉已经被叶衾寒拗断。叶衾寒将赵重利尸体推开,试图挣扎着起身,但浑身如散了架一般,使不出一点力气,只得躺在地上休息。直到天色大亮,叶衾寒才挣扎着站起了身,运功一试,不仅气血不畅,且胸口还有着深入骨髓的痛。
“秒呀。”一人在叶衾寒身后鼓掌道。“叶公子方才的血战,小女子真是佩服。”
叶衾寒一听声音,暗道不妙,忙回身一拳,哪知这一拳竟使不出半点功力,与一个普通人无异。对方对叶衾寒的一拳视若无睹,左手拂开,右掌轻轻击在叶衾寒胸口。叶衾寒坚持不住,口中腥甜难忍,霎时不省人事
客栈,已经被人群层层包围。不许一个人出,也不许一个进,这当然是季永昂下的令。现今,季永昂已死,这些手下,就如无头苍蝇一般,不知作何。退,不敢,攻,亦不敢。
赤峰在屋内酣然入睡,他知道叶衾寒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不加以阻止,是因为明白叶衾寒还能再回来吗?
林中,诡异的茅屋外。叶衾寒昂然而立,盯着赵重利,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赵重利呵呵一笑,叶衾寒立即觉察到了杀气的收敛。心中更是一惊,能将杀气收放自如的人,叶衾寒乃是第一次见。如赤峰,他杀人时候,杀气凛冽侵人,让人心惊胆寒,却也无法将这种杀气在瞬息间敛住。这倒不见得赵重利武功高强,但赵重利一定是一个能将武功利用到极致的人。这极致,就是可以杀人不费一丝一毫之力,杀人都杀的恰到好处。单子伯和季永昂包括单天龙的死就是见证。
只听赵重利道:“其实,我和赵斌龙其实是兄弟,他现在想必被你杀了吧?”
叶衾寒仔细打量着赵重利,无论长相和两个人的气势,都没有丝毫的相像,甚至可以说是截然不同。
赵重利看出了叶衾寒的疑惑:“他死也是应该的,不懂收敛就该这样。当我听到你把赤峰救出后,我就料到他已经死了。这件事,我不和你计较,但我兄弟俩,为同一人效命,各司其职,你杀了他,又来干扰我做事,这就不行了。”
叶衾寒已经意料到,赵重利也是翡玉阁的人:“真不知道翡玉阁阁主究竟有什么能量,让你们这些人宁死也为他效忠。”
赵重利神色突然变得恭谨,朝着远方一字一字道:“只有跟着阁主,才会成就大事,这乱世也会结束,你这种人,当然不明白。”
叶衾寒轻哼一声,道:“现在,我和翡玉阁已经脱不了干系,无论怎样,我都要找出这个阁主。”
赵重利哈哈大笑,杀气又现,嘲笑叶衾寒道:“不自量力,以你的力量,想跟我阁主斗,简直就是螳臂当车。”
叶衾寒豁然一拳,真气游走,势扫千军。赵重利沉肩收腿,伸出左掌轻轻一拍,叶衾寒的这一拳攻势,瞬间就没了力量。叶衾寒拳脚并用,掌力穿插,真气在两人间不断穿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