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云晋尧的心里更难受。
母亲害死了曾经爱的女人,还几次设计现在的妻子,作为儿子,他要如何面对她。
如何选择,都将无法让他得以安宁。
他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人,而这些却又都不是他的错,只能怪朱文慧对云晋尧的爱太极端了。
她要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给他,却从来没有问过他要不要。
早晨。
闹钟响了,林逾静醒过来。
她起床准备给阮媚准备一点营养的早餐,最近她瘦了太多。
当她都做好了早餐去叫她的时候,发现卧室没有人。
打阮媚的电话,可她的手机遗忘在家中,无法联系。
林逾静担心她会出事,立刻召集大家在岛上找了起来。
在沙滩,林逾静找到了阮媚。
她蹲在那里,手里握着什么东西。
林逾静走过去的时候,她眼里噙着泪,浑身发抖。
“怎么了……”
林逾静被她的样子吓到。
阮媚颤抖着,将手里拿着的一条手链递过去。
铂金手链,跟阮媚戴在手腕上的手链明显是一对。
“这是他的,他一定出事了……”
阮媚一面说着,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落。
林逾静看着那条手链,心情沉重,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手链是在一块礁石旁边找到的,另外还有一只鞋。
林逾静找了人沿海打捞,终是一无所获。
这个时候,没有消息可能是最好的消息吧。
花了好一番功夫,费了很大力气,终究还是没能找到盛天骄。
阮媚终日拿着那条手链发呆。
这天中午,林逾静刚要带阮媚出去晒晒太阳,却接到古遇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儿?”
“关你什么事。”
“呵,忘了我们的约定了?”
“我现在有事!”
“听说盛天骄出事了。”
林逾静不想理会,正要挂掉,那边声音又传来。
“我能帮忙。”
林逾静手里动作一顿,眉心慢慢蹙紧。
“有条件的。”
果不其然,古遇不会那么好心。
自从古遇认识云晋尧起,就一直被他压制,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如今,风水轮流转,古遇觉得,总算应该自己赢一次,也将云晋尧踩在脚下了。
自从那次会议,各个股东明确支持古遇的一切行为和决策,林培军的不满情绪就一直在高涨。
而当这种情绪积压到一定程度了,迟早都会爆发的。
古遇不想因为林培军而乱了自己的计划,而他这个人也向来不喜欢解释什么。
为了调整心情,古遇特地休了两天假期。
等他回到星辰集团,却发现自己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陌生男人。
是个年轻男人,看到古遇,对方正得意地对着他微笑。
古遇蹙眉,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年轻男人吊儿郎当地从座位上起来,他从办公桌后方绕出来,嚣张地说道:“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地盘了,你可以卷起铺盖走人了。”
如何形容林培军这种行为呢?
“过河拆桥”这个词再合适不过,只是他这桥拆得也太快了一些。
古遇但笑不语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双手抱肩。
他这样从容不迫的反应,让原本嚣张的家伙开始慢慢泄了气。
他上下打量着古遇,试图从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里读出一点什么,却没能成功。
“你……你怎么还不走?”
“我走不了。”
古遇无奈地耸耸肩。
没一会儿,星辰的股东们就听说了古遇要被辞退的事情。
他们集体找到了林培军,要为古遇要个说法。
林培军气急,当场进了医院。
古遇去看望他的时候,林培军面色铁青。
“呵,你果然有本事。”
“过奖。”
“我不该引狼入室。”
“我说过,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我帮你对付云晋尧,而现在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另一边,当地警方抓获了盛天骄失踪一案的嫌疑人,如今正在审讯之中。
阮媚刚好出院,第一时间来了警局见这个人。
看到阮媚,他只是淡淡一瞥,冷哼了一声,好像在嘲弄她。
“为什么?”
阮媚不解地看着男人。
“这是宿仇。”
男人的话,阮媚愈发不明白。
她甚至不知道男人的身份,自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害盛天骄。
“你忘了吗?你的父母的死,都是拜他所赐,而你却成了他的妻子,跟他一起生活!”
“你到底是谁?”
阮媚觉得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些眼熟,但似乎印象中除了那次他找盛天骄的时候她刚好遇见,他们便再没有任何交集。
男人冷笑一声,不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