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胆小的蠢货,却吞了林家的全部家产,每每想起,林逾静都愤怒得不能自已。
可惜,她当年太小,连活命都难,更别提其他。
“你……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一狠心,把你这个小畜生也弄死了!”
林伟业抽了抽眼角,愤恨地骂道。
不到六岁的孩子,弄死她,就跟弄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林逾静怔了怔,下意识地脱口问道:“也弄死?”
她对于那个“也”字,感到万分好奇。
林伟业愣了一下,立刻闭上了嘴。
“说话!你是不是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爸妈当年的车祸,是不是你在背地里动了手脚?”
她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怒不可遏,手上一个用力,林伟业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五六厘米的血痕。
疼痛令他又是害怕又是愤怒,只见林伟业一个猛子,向旁边一挣!
不敢有丝毫的停留,他狼狈地向门口跑去!
林逾静追了两步,地面太滑,她又穿着高跟鞋,实在跑不快。
低头看了一眼,拆信刀上已经见血。
她任由林伟业跑了,没有再追。
但是,他刚才说的那句话却反反复复地在脑海里回响着——
把你这个小畜生也弄死了……
也弄死了……
就在不久之前,云晋尧还旁敲侧击地问过她,有没有考虑过,林氏夫妇当年的车祸或许并不是单纯的一起意外。
林逾静那个时候还没有任何头绪,因为她除了知道他们死于车祸以外,对于其他的细节,根本就一无所知。
她觉得,自己一定要尽快查清楚当年的真相。
看看林伟业到底是见利忘义,还是谋财害命!
一听这话,林逾静反而笑了:“我躲什么了?元旦休假,全国人民都放假,难不成我还得专门在这里等你来骂我?”
林伟业被问得一懵,没有马上反应过来。
因为又喊又骂的,他的老脸发红,一口气都快上不来了。
“还有,你好歹也是一个男人,别动不动就一口一个‘小贱人’,那是只有上了岁数的老泼妇才用的词语。”
林逾静走近一些,向其他人抬了抬下颌:“你们都去忙吧,这位林先生交给我就好了,他的身家有限,还不够让这么多人一起接待。”
她一发话,众人立即毫不犹豫地离开,唯恐惹祸上身。
就像林伟业刚才说的,他毕竟是沈昊天的丈人,和大老板是亲家,虽然不是这里的老板,但也身份特殊。
万一得罪了他,把工作弄丢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等他们离开,林伟业也终于缓过劲儿了,他怒气冲冲地用手指着林逾静,再一次破口大骂道:“你现在有靠山了,居然敢骑到幽幽的头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林逾静的眉心一跳,她总算明白了,原来林伟业今天是来替他的宝贝女儿出头的。
“吃里扒外?这四个字送给你,倒是最恰当不过了。我活到现在,没吃过你一口饭,没喝过你一口水,你有什么资格跑来教训我?”
她沉下脸来,死死地瞪着林伟业。
“是不是你勾引沈昊天,让他不回家住?他们现在新婚燕尔,你做这种事,早晚要天打雷劈!”
得知女婿已经好几天夜不归宿,林伟业急得跳脚。
林逾静挑了挑眉头:“我和沈昊天早就没关系了,还是在你的见证下,大家喝了那杯酒,说好了以后互不打扰。我看,你是得了老年痴呆症吧,这么快就忘了?”
她极力挖苦道。
“你!你和你妈一样,都是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专门迷惑男人!”
说不过林逾静,林伟业大怒,又把早就已经去世的林伟建夫妇拖下了水。
一开始,林逾静其实并不怎么生气。
反正闲着无事,就当斗鸡遛狗了,林伟业胆子再大,也不敢真的对她怎么样,何况还是在沈家的山庄里。
但是,他此刻却在辱骂自己的父母,她想也不想,当即翻脸。
人人都有逆鳞,对林逾静来说,骂她的爸妈就是找死。
“林伟业,你再说一个字,我绝对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你的狗嘴里还不配提到我爸妈!”
林逾静随手抄起放在前台的一把拆信刀,直接顶到了林伟业的心口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