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不会是魔考,魔考期间早就已经结束了,我急忙道:“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听到这里,她才开始穿着衣物,大战过后,我只觉得口渴,但那种疲劳感反而丧失了,有一种压力被释放的感觉。
我也给她倒了一杯白水,但是她喝了一口之后就觉得反胃,白水也吐了,她苦笑道:“我已经不一样了,只是这身人皮还是人,我吃的是五毒,喝的是露水,不是常人过的日子。”
我知道降头的可怕,只是不知道降头师平常的生活,怪不得老姑痛恨这些邪师,就连日常的生活都已经超越了凡人。
对于她杀人的事情我没有过问,甚至劝她放弃,而是问道:“对了,你脖子上的那红印呢?”
她摇头道:“那个在我练功期才会留下,会很快消失的,这也是你看到我现在还是正常人的原因。”
我想到了那天夜里的那死人头,还挂着肠子,想到和这样场面的人发生了关系,后背发凉。
“你之前是去了泰国吗?”我和龚丽丽已经开始正常的聊天了,开始在乎她的行踪了。
“恩,自从我撞鬼后,在泰国也经历了一场,是那边的降头师救了我,为了保命,只能和师傅学习降头术。”
听这龚丽丽的回答,她和我这出马的身份一样,都是迫不得已,就是为了避免那些东西骚扰,只能学习一身本领防身,不同的是,她学习的是邪派,只能靠残害生灵来提升功力。
“我希望你不要在害人了,放弃练飞头降。”我希望龚丽丽能回到以前的正常的生活。
“今天我不希望说这些事情,因为过了今天,可能我们之间就像你说的会成为仇人,形同陌路,只想在这有限的时间中说说我们。”她面带着微笑。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这就是现实,现实中,我是必须要灭掉一切邪恶的力量,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从关系发生后,我和龚丽丽已经更近了一步。
张丽和我当初发生关系也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现在又是龚丽丽,又都是最宝贵的留给了我。
“你在国外是怎么遇到鬼的?”我询问道。
“咱们都说了只讨论感情,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
龚丽丽说,她刚去泰国就遇到了一个鬼,一直缠着她,万幸的是没有被侵占,龚丽丽是极力反抗的,为了反抗差点死了。
她将手伸了出来,我看到那手腕上还有一个疤痕,她笑着道:“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就在想,我的第一次只能给你,任何人都不能夺走,谁夺走,我就自杀,这是被那鬼抓伤的。”
听到这里时,我心里不止痛苦,还后悔,在她去往国外的时间中,我应该努力的去寻她的,她也不会受伤了,她一个小姑娘和鬼对抗不止受了委屈,还会承受恐惧和痛苦。
现在的我,很难让我受到伤害,有黑气保护。
“医院里那些护士的血液都是你吸的?”我询问道,我知道是龚丽丽做的,但还是明知故问,她在我心里不会是一个残忍的人。
龚丽丽望着我平静的道:“没错人是我杀的,我还会杀更多的人。”
我曾经最爱的人已经变得极其残忍了,她的所作所为我快不认识她了,当我想到那些惨死的护士时,我冷笑道:“既然这样,我们之间就会成为仇人。”
龚丽丽没有言语,只是一直在哭,当我望着她脸上的泪水时,我又心软了。
“你走吧,下次再被我撞见,我不会留情了。”她看到我的失落和狠心后转身离去了,我一直望着龚丽丽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
回头看着老姑脸上的伤口时,我伸出了我这修长的指甲,愧疚的道:“师傅,之前对不起了,吸了我的指甲就没事了。”
老姑痛苦的摇了摇头道:“我没有怪你,这事落在谁身上心里都是不好受的,只是你这特殊的力量我就不用了,上次在那山洞是我不知的情况下,这指甲实在是……”
我知道老姑难以接受,他那茅山法术中自有疗伤的方法,老姑说,虽然这次机会错过了,但是还有下次,他希望我回家能够仔细想想,不要在阻拦了。
老姑离开了,我又去往了医院,回到医院后,夏心怡就询问道:“知道什么情况了吗?”
我没有隐瞒夏心怡,直接回答道:“知道了,龚丽丽已经回国了。”
当我还没有说完这话时,夏心怡就道:“她回来了,应该没有受伤吧?”
我苦笑道:“何止没有受伤,她已经是降头师了,而且练了飞头降。”
夏心怡得知是龚丽丽时,她的表现和我一样惊讶,也不相信她会成为降头师,但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
在龚丽丽练飞头降这期间中,每天夜晚她都会吸食人血的,是不能够间断的,如果间断就练不成飞头降了,严重的情况下还会损失自己的功力。
当她确定是龚丽丽后,是一直安慰着我,同时也希望我不要轻易的伤害她,只有女人才更懂女人,她觉得这一切都是有难言之隐的。
可能会有,但不能因为这难言之隐就生灵涂炭,这不是一个借口。
这一整个夜晚,我都在思考,理性的角度告诉我,以前的龚丽丽已经不存在了,现在的她和妖怪无异,是要遭受到毁灭的。
但她毕竟是我这辈子很难忘记的人,让我动手伤她不是见容易的事情。
我想各位看官看到这里,也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不管是感情的问题,还是生活,我不成熟,喜欢拖泥带水,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性情比一个姑娘都要温顺。
而夏心怡又适合做一个老爷们,和夏心怡在一起我感觉不是我在照顾她,反而是她在照顾我。
从龚丽丽这次回国后,夏心怡没有问我还爱不爱这个女人,到是我一直都在问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