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着小雅的女人立马附和:“是,总裁,她肚子痛,我就帮她捶了。”
冷夏不接话,她倒想看看顾墨怎么处理,他不是一向严苛吗?狠绝吗?有本事把全公司的人都开了!
顾墨看着面前的两个员工,满面红光,哪里像肚子痛的样子,不过,冷夏质问过他是活阎王,不近人情,所以他想改,他想冷夏看见他一直在朝着她想要的样子去改。
顾墨:“扣半个月工资!”
两个女人如获大赦,顾墨一直很严厉,在中润,只要犯了错误,重者开除,轻者也是降职,罚工资还是第一次,他们感恩戴德地说:“谢谢总裁,我们再也不敢了!”
“回工作岗位去!”
两个女人溜的比贼都快!
冷夏好笑地盯着顾墨,不是铁面无私吗?原来也会护短!还有人情味!如果他当初有一点人情味,绍项南也不会被一步步逼疯,江一姝也不会受连累而死,季凉川也不会脾出血、也不会犯病,她也不用霸占了季凉川的角膜去看这个肮脏的世界!
顾墨见冷夏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以为她发现了他的改变,不免对他接下来的每一步打算更加有信心。
顾墨伸过手搂住冷夏的腰肢,她纤细的腰细到他的一双手就能圈过来,顾墨怜惜地抵着冷夏的发顶说:“冷夏,给我时间。”成为你喜欢的样子。
“可以。”她没了生活下去的目标,时间对于她而言,就是那东流的水,永不干涸到枯燥无味。
冷夏肯定了!兴奋与激动如那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哗哗啦啦、浩浩荡荡地从顾墨心里倾泄出来,浅薄的言语已经无法表达他的感动:冷夏愿意给时间给他了!
他颤抖地在冷夏额头亲了一口,还是曾经的悸动,一切都好像回来了,顾墨搂着冷夏的手更紧了,像把她揉进他的心里。
冷夏面无表情,旁观者地看着激动的顾墨。
“冷夏,去吃饭,我带你去吃饭,我还要给你带来一个惊喜。”
“好。”
顾墨是七月的天气,冷夏是酷暑中的空调,她生冷的一个字回答了顾墨的雀喜。
一家并不高档的餐厅,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冷夏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阳光毒辣,行人都大汗淋漓,只有她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更别说热了。
“冷夏,是不是有些冷?”顾墨拉过冷夏的手捂在掌心。
冷夏茫然地看向顾墨,她想说:心捂不热的,手也热不了!
顾墨叫来了服务员,调高了中央空调的温度。冷夏看着他做着一切徒劳的事,无动于衷。
“两位请慢用!”
熟悉的声音唤回冷夏,转过头:“芊芊?”
“冷夏?”梁芊芊惊喜地看着冷夏,之前顾墨来找她时,她以为冷夏真的失踪或者死了。
“坐下来吧。”顾墨吩咐着。
梁芊芊也不客气,直接挤在冷夏身边坐了下去。自从顾墨来找过她后,经常带客人来这里吃饭,老板营业额上升,看见她也是眯眼笑,本想给她升职当经理的,不过她拒绝了,只要求涨工资,毕竟经理的事她做不来,真的上任了只是她出洋相。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梁芊芊很激动。
“前两天。”冷夏一刹那的惊喜过后,反而没那么高兴了,如果她表现的太兴奋,顾墨下次拿人开刀,是不是就得拿梁芊芊了?
她不想连累任何人的。
梁芊芊前前后后也听了不少顾墨说的关于冷夏的事,所以对于冷夏的冷淡她理解为受了刺激。
“冷夏,见到你好高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挺好的!”冷夏轻飘飘地带了过去。
梁芊芊:“你没事就好!冷夏,顾先生对你特别好,好男人不多见,你一定要好好珍惜。”顾墨爱屋及乌,给她解决了那么大困难,她对顾墨是由衷的感谢。
梁芊芊真心真意,只是在冷夏看来,梁芊芊也只是一个托,这大概就是顾墨带她来这个并不高档餐厅吃饭的根本原因了。
他还真无所不用其极!
冷夏看向顾墨,见他听了梁芊芊的讨好,享受的理所当然,更是讥讽满满。
冷夏不屑地看着顾墨时,顾墨刚好投来目光,炙热而宠溺,冷夏无视地偏过视线。
顾墨问梁芊芊:“崽崽怎么样了?”
“托顾先生的福,崽崽比之前的状态好多了,医生说了送来的及时,不能担保说会健全,至少能生活自理。”
冷夏到底没忍住,回头看向梁芊芊问:“崽崽是谁?”
梁芊芊苦涩地嗫嚅着唇瓣,继而如释重负地笑着说:“我儿子小名崽崽,他生下来脑瘫。”
梁芊芊说的眼眶泛红,冷夏跟着揪心,她并不知道脑瘫是什么样的病,她以为是脑子不好,俗称痴呆傻子之类的。
“不过幸亏顾先生出手相救,现在在正规的医疗机构接受治疗,医生说康复的挺好。”
冷夏看向顾墨的眼神微微变了色,不过面上还是风平浪静、不惊不喜。
“吃过饭,我想去看看崽崽。”
“嗯,刚好我也下班了。”梁芊芊急口说,以前她很怕别人知道她有个脑瘫儿子,做了这么久单亲妈妈,她认命了,单文西可以不管儿子,她这个当娘的狠不下那个心。
尤其是在顾先生伸出的援助之手之后,她的日子有了奔头,只要崽崽还能活下去,她也就不埋怨生活的不公了,不管怎么说,婚姻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完。
冷夏依稀记起那日在泳衣店见到的梁芊芊,她知道她肯定遇上了难处,她想等回头去看望她,没想到终究没机会,这次再见,她气色好了很多,作为朋友,看见她过的好一点,她也就放心多了一点。
其实她想问很多问题,不过都没问了,因为顾墨在旁边。
吃完饭,顾墨开车,梁芊芊与冷夏坐在后座,梁芊芊过意不去地说:“冷夏,你坐前面陪顾先生聊天吧。”人家女朋友都是坐副驾驶的。
“不用!”
“不用!”
顾墨与冷夏异口同声。
冷夏看透一般地轻笑一声,前面的座位一直都是白雪儿的专座嘛,她一直都知道,不过她现在不屑去坐,哪怕顾墨请她去坐,她都不去,因为恶心。
顾墨不疾不徐地开口:“后面座位安全,出了事故第一个遭殃的是副驾驶。”
冷夏听的出神,似曾相识她曾说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