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上”大门口,冷夏止住了脚,凶着脸吼道:“顾雨泽,你是不是打的特别过瘾,啊?告诉你,下次再和别人打架,我一辈子都不理你!
还有,你知不知道你一受伤,你妈就找我麻烦?而且,你伤了,我不担心?”
顾雨泽乖顺地低着头,听到冷夏说担心他时,高兴地立马忘了冷夏还在不高兴中,他一把攥住冷夏的手说:“你担心我?真的吗?”
“滚开!”冷夏气结,他们说的问题怎么总不在一个调上?
顾雨泽灰头土脸地跟在冷夏身后。
“别跟着我,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有我贴心吗?”
冷夏再次郁闷了,她是真的心烦啊,没空和顾雨泽逗贫。
“弯弯,你妈今天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我的号码,她说了,要是你再不回家,她就搅和我的工作。
弯弯,你不能看着我失业吧?”
冷夏看着顾雨泽,一脸真诚地睁眼说瞎话,顾雨泽哪能不知道冷夏的小心思啊,不过还顺着她的话说:“那小夏子有事call我,我回去看一眼就来找你。”
“嗯嗯嗯。”冷夏小鸡搗米地点头。
顾雨泽一离开,冷夏就如吐尽丝的蝉有气无力。有阵子没回来了,这次回来她也不敢仔细看看这座城市,此刻,她终于安下心来重新欣赏这座城市了。
压抑是她唯一的感触,过去是,现在更是。不过没有过不去的坎,只有回不去的过去,就像江一姝他们,又在她的心底留下了遗憾。
快到酒店时,冷夏已经冷的心口都是冷冰冰的了,缩着脖子,揉了把脸,冷夏继续超前走。迎面被人挡住了去路,冷夏一抬头就对上白雪儿。
“冷夏,还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脸回来啊!”白雪儿端着胳膊,高高在上地看着冷夏。
“我家在这里,我为什么没脸回来?”冷夏侧着身子打算从她身边绕过去,不过白雪儿没让,继续挡着她的去路。
“因为顾墨啊,他都把你脸撕下来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还有脸回来的?”
冷夏闭口不言,她因为心慈手软被顾墨拎起来吊打,她活该,但是,她还会给顾墨第二次羞辱她的机会吗?不会!她关心关的最干脆!关上心门,谁也别想进。
冷夏越是端的高高的,白雪儿越是生气,她从小就这样,一身傲骨,浅哥哥对她是全身心地好,顾墨如今也是恋恋不忘,那还有她白雪儿的活路了?
“冷夏,我实话告诉你吧,顾墨为什么爱上我,不仅仅因为我们早就认识,而是因为我比你媚!
男人嘛,你以为他喜欢清纯的女人?不是,是性感的!我们重逢那天就滚了床单。”
白雪儿话音刚落,冷夏额头凸起青筋,虽然顾墨现在和她没关系,可他曾经的背叛也是恶了她的心。
“白雪儿,我问你,油漆过敏那次,是你故意的?”冷夏怀疑白雪儿的事多的去了,只不过她懒得去想、去问。
白雪儿听了咯咯笑,“冷夏,枉你当了我的十几年闺蜜,我过敏不过敏,你不知道?”
冷夏心下了然,一个顾墨就让她去掉了身边一个损友,这买卖好像不算太吃亏。
“对了,墓地扭到脚了,我也刚好推到你的头上。”白雪儿嬉笑地说着,一点也没顾及他们曾经姐妹情深过。见冷夏不恼火,白雪儿淡定不了,她就讨厌冷夏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冷夏,我不妨再告诉你吧,我从第一次见你就讨厌你。”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冷夏,便是她从家里偷了三块钱给浅哥哥庆祝生日,她买了一大袋零食跑去找浅哥哥,浅哥哥却和冷夏手牵着手说着长大还要在一起的情话。
那一刻她心好痛,她那天回家被她爸爸打的屁股开花,可那都比不上心里的痛。
冷夏抬起清亮的眸子,盯着她一点也不认识的白雪儿说:“我们到此为止,你们不要出现在我跟前,我见着你们也会绕道走。”
冷夏感觉特别累,身心疲惫,顾墨这个人,她已经把他当作五害的一种了。
白雪儿彻底被冷夏激怒了,凭什么她算计了这么久,冷夏云淡风轻地当着什么事也没有,这让她看起来特别的像跳梁小丑。
“冷夏,你一次次地勾引顾墨,这笔账我们还要好好算算!”
白雪儿抬手就是一巴掌,力道十足,顾墨因为冷夏与别的男人吻在一起那一刻的愤怒,她都看在眼里恨进心里。
冷夏被打的有些痛,她望着白雪儿说:“惜福吧!”别把福报都作没了,好多人想活着、想好好活着,却没命活着。
“我轮到你教训?”白雪儿不解恨地再次举起手。
冷夏吓的闭上了眼,却没躲开,她知道她犯贱,在顾墨趴地上时,她心疼了,她讨厌这么犯贱的自己,白雪儿打她,打的对、打的好,简直就是为社会除害。
巴掌没有落在她的脸上,冷夏恍惚地睁开眼,只见季凉川捏着白雪儿的手腕,脸色严厉。
“有话不能好好说,对得起你这身淑女装?”
季凉川这人一般不损人,直接开骂,但是损人起来很可怕。
白雪儿见又有男人护着冷夏,讥讽地说:“呦,这么快又找了下家?”
冷夏仿佛没听见,从白雪儿身边走过去,季凉川松开白雪儿说:“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季凉川追上冷夏时说:“顾先生那边,他的助理接走了他。”
季凉川很庆幸上次与邢飞羽聊的投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不然一时半会还难办了。
冷夏没说话,她谁也不想管,只想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
“冷夏,他伤的挺重的,刑助理接他时,他好像昏迷了?”
“……”管她何事!
“我们要不要去医院看望一下?”
“……”死了参加追悼会!没死看毛线!
“冷夏,明天回宁城吗?”
“回!”冷夏答的斩钉截铁。
季凉川幽幽地说:“我安排你来这里,希望你可以治病,现在看来,你又加重了病情。”
“我没病!我哪里像生了病?”冷夏不服气。
“心!”季凉川笃定地看着冷夏,在她的眼底,他看见了闪躲与怯弱,“喜欢就去追,没什么不好的。”季凉川又说。
“你什么都不知道,瞎说什么?”冷夏冷着眼瞪着季凉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