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江一姝吆喝了一句:“大家的饭做好了没有?”
这一喊不得了,王萍率先说:“哎呀,我的炖猪蹄。”
“我还没吃。”
“我的大白菜。”
……
人都散尽了,绍项南也没离开,江一姝也没动,她就在耗着,耗到绍项南进屋为止,绍项南进门前还刮了眼冷夏的屁股。
关门声响起,冷夏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只听换锁师傅说:“姑娘,我给你加了一道锁芯,一般工具撬不开,然后我在里面再给你弄一个插栓,不多收钱。”
“谢谢师傅!”冷夏感叹着。
“不客气!我也有女儿,她出门在外,我也不放心,你这闺女也是一个人在外吧,凡事多留心,坏人脸上可没写字。”
“师傅,你心真好!”冷夏感动的眼眶有些涩,虽然是沾了他女儿的光。
换锁师傅忙好以后,接过冷夏的五十块钱走了,冷夏回到屋子,插上栓子安全感腾腾地往上涨。
这夜,绍项南以送晚餐为由要求冷夏开门,冷夏拒绝了,后来索性装睡。
几天后,冷夏随着绍项南、江一姝、张琳还有会计罗阿薇一起去了安城。
这个地方,冷夏还是有所抵触的,顾墨、白雪儿,江一姝他们都带过不好的回忆给她。
他们五个人坐着公司的面包车过来的,听张琳说这次是个肥差,对方只要求舞台高大上,价格不计较。
这是土豪!冷夏觉得,她是进小店买块肥皂还得多嘴问一句能不能便宜五毛钱的人。
“先找地方吃饭吧,吃完了回房休息,明天一早去现场看看。”这是绍项南进饭店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
回到宾馆时,已经夜里十点了,为了节约开支,两个人住一个房间,罗阿薇缠着张琳跟她睡,落单的冷夏不吭声,剩下的司机是男的,绍项南也是男的,他们无疑一个房间,那她别无选择只能跟江一姝一个房间。
她们好多天都没正面说过话,这尴尬可以想象。
就在冷夏不情不愿闷声时,他们工作室的司机说:“你们安排吧,既然回了安城,那我回家瞅一眼。”
绍项南点头说:“行,那你明早七点半到这里,我们去现场看一遍,再去对方公司商量下细节。”
“好的,邵经理。”司机说完走了。
张琳与罗阿薇相互搀着胳膊进了7235房间,剩下的两间房,以冷夏的意思很简单,他们夫妻一屋子,她一个人一间,轻松又自在。
“你们睡一间。”
绍项南递给江一姝一张卡,头也不回地朝7233走去,冷夏尴尬地站在原地,让她和江一姝睡,真想原地爆炸了!
中间的7233就在冷夏跟前,江一姝刷了卡进门,插上卡,屋内一下子就亮了。
矫情毛线啊!冷夏硬着头皮进了屋。江一姝面无表情,看不出是乐意和她冷夏住,还是不乐意。
只是,江一姝心底希望和冷夏住一晚,有些事她想告诉她,总感觉往后的时间不够用了一样,她还有好多心愿没有完成。
这是标间,有两张床,冷夏坐在靠窗一边的床上,看着窗外的雪景天地白茫茫。
“要喝水吗?”江一姝在水烧开后问冷夏,神情柔和,好像他们之间压根就没那些恩恩怨怨、是非芥蒂一样。
“不用了,我要喝自己倒。”
江一姝没勉强,笑了笑从行李箱拿出睡衣进了洗漱间。
冷夏也拿出了睡衣,关上窗帘,立马换上了睡衣。等江一姝洗过后,她进去洗把脸泡个脚,搞定。
江一姝洗了有半个小时之久,冷夏觉得这时间太长了,要是她洗那么久,估计会脱层皮。
“你去洗吧。”江一姝落落大方。
这让冷夏更加觉得她自己的小家子气。
冷夏含糊不清地“嗯”了声闪进卫生间,再出来时,江一姝已经开了电视,盯着屏幕面带微笑。
“喜欢看什么?”江一姝再次主动问。
这搞的冷夏更加被动,她说:“不讲究。”更何况她有心思看吗?就是电视里清一色的帅哥猛男,她也没那个赏心的心情了。
冷夏嗓音刚落,江一姝关了电视,直直地看着冷夏。
冷夏被看毛了,本就尴尬还一个劲地在她跟前刷脸!冷夏面色不大好了,她说:“你有事和我说?”
江一姝:“嗯。”
这么肯定的回答,冷夏表示真的很尬。
江一姝没理会冷夏的错愕,而自顾自地地说:“我最喜欢我家门前的那条河流了,每年夏季,从山顶流下来的水一直流过我家门前,冬天更是有趣,从山脚延伸到稻田,都是结了冰的山泉水,我们那些小孩子就直接撬开冰块放嘴里含着,哪怕冷的发抖,还觉得特别有意思。
我就在想等我老了,一定要回到我生活过的村子,死了也要葬那里。”
冷夏听的毛骨悚然,二十多岁的人讨论老了死了这个话题,有些惊梀。
“你现在也可以回去啊。”冷夏可不想大晚上讨论这些,赶紧引向别的话题。
“是该回去了。”江一姝无限惆怅地说。
冷夏归于沉默,她能说什么?想回就请个假回去呗,就怕不想回家,就好比她冷夏。
“冷夏,早点睡吧。”
“好。”冷夏答,这时她的手机“滴滴”地响了不停,冷夏逐条听着张琳发来的信息,原来张琳要她去他们屋一起撸串,冷夏有些心痒痒。
她好久没吃那玩意就,那玩意有毒,吃的上瘾。
冷夏勾唇一笑,对着江一姝说:“那个,我去隔壁房间了。”
“好。”江一姝说,在冷夏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时,江一姝又补了一句:“冷夏,别忘了我说的,任何时候。”
冷夏被江一姝搞的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点点头,敲开张琳这屋的门。三个女人一台戏,喝着啤酒吃着羊串,小日子过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