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嘛,我就想和你一起漫步,只是可惜没下雪,好想和你白头。”
“傻瓜!”顾墨又把白雪儿往怀里箍了箍,“我们不用雪花也会白头的,除非你不要我。”
“我怎么会不要你!”白雪儿站定,放弃了友情也要得到的你怎么会不要。
“我知道。雪儿,还记得那年,我们蹲在河道里过夜的事吗?”
每每想起这个,顾墨的心底便是激流勇进,那夜如果没有他的丫头来找他,他是没有意志撑下去的。
白雪儿浑身一滞,她哪里知道河道的事。
顾墨以为她冷,抱着她的手再次紧了一些,又拉了拉他的衣服裹紧白雪儿。
远远的从后面看,只有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走近才知道怀里还贴着一个女人。
“顾墨,你讲给我听,我想听你说话。”
“好,你合上嘴,别吸冷气进嘴了。”顾墨勾着嘴角,心情很好,低头看了眼怀里,白雪儿,这丫头还真乖,嘴巴合的严严实实的。
“丫头,我想说如果那天你没来,也就没今天的我。”
白雪儿欲张嘴,却酸涩的冷了冷眼角的喜悦,他一见她说他小时候的事,可那些事没有一件是关于她白雪儿的。
他一点也不记得他身后有个叫着“白雪”的女孩吗?
顾墨说完感觉到他的丫头有些不自在,以为提起她的伤心事,赶紧安慰道:“雪儿,我们冬至去看看你妈吧。我想早点见见她,告诉她,你有我陪着了。”
能聊星星聊月亮么?为什么还是过去的事?
她难道要带着顾墨去拜祭冷夏妈妈的墓?这很不妥,万一哪天撞上冷夏了怎么办?
“顾墨,我们在一起能不能不提那些不好的事?”白雪儿第一次在顾墨面前掉了脸子,她受不了顾墨一直叨叨过去那些破事,她看中的是她和顾墨的未来。
气氛一下子就死沉死沉的。
顾墨不解地看着白雪儿,难道他们在一起的事不好?是有不愉快的事,可陪着他的是她,他把那些事都化作好事,这些年,他找不到她,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
现在遇上了她,他恨不得把他所有关于她的记忆都复制一遍存进她的脑子里。
白雪儿皱眉间,反应过来她的过激,歉意地揪着他的毛衣说:“顾墨,对不起,我最近压力太大了,我不想提以前的事,你一走了之,我的伤心有多大,现在想起来都很痛。”
顾墨吸收着白雪儿的话,而后捧着她的脸说:“是我的错,忽略了你的感受。走,我们回酒店。”
邢飞羽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个白雪儿像似在顾墨身上长了一双眼,他刚劝住了顾墨,转眼,她一挤眼泪一撒娇,总裁立马追随她去了。
也不知道这白雪儿到底什么来头?一出现就让总裁见异思迁、背信弃义。
唉,真是可怜了冷夏。
顾墨赶到白雪儿住的宾馆时,白雪儿刚下戏,她是掐着点回来的,她雇的侦探办事很牢靠,回头一定多给些酬劳给他。
回到房间,白雪儿拧开风油精,挤了一滴在眼角,天哪,太辣了!白雪儿瞬间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她又挤了一滴在另一只眼角,拧上盖子,将风油精扔进了床底下。
平日里,她还能挤挤眼泪,可是今天,她心情太好了,顾墨收拾了冷夏,而她也如愿地补了一脚,这么高兴的日子,真心的哭不出来。
白雪儿拉开房门时,屋内的风油精气味也挥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白雪儿哭红的眼。
顾墨搂住白雪儿,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着白雪儿的眼睛,“丫头,以后不许随随便便地哭,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巴……你的一切都是我爱都爱不过来的宝贝,我不忍心伤害,你怎么可以伤害自己。”
白雪儿听的一阵恍惚,他的情话让她沉迷,有情人饮水饱,这是真理啊,白雪儿感受的特别深刻。
今天的顾墨分外柔情,外面北风呼呼,一连几天气温都零下一度,而此时的顾墨,额头却渗出了汗液,他是一路狂奔上来的?
白雪儿将顾墨的一举一动收进眼里,紧紧地搂住了顾墨的腰。“顾墨,你不许离开我,你要说到做到。”
“好,我答应你。雪儿,我们领证结婚吧,隐婚也可以。”
他可以默默地娶他的丫头回家,给她一辈子的呵护与宠爱。
“好,等天气暖和了。”顾墨提起了隐婚,这也中了她的心头好,事业与男人,两不耽误。
邢飞羽一直等到傍晚,顾墨也没从白雪儿房间出来,他悻悻地找了一个小宾馆落了脚。
顾雨泽一直守在冷夏家,冷夏一直睡着没起来,他做好了饭菜,留下了便条回家取电脑。
顾雨泽关上冷夏家的门,冷夏便睁开了眼,她装傻了一整天,目地就是不让弯弯看见她伤心。
就她家这破房子,隔音效果有多不好,顾雨泽不知道,她冷夏清楚的很。
顾雨泽说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冷夏从床上爬起来,拧开家里的大灯,亮堂堂的,只是这220v的电流也照不亮她心底黑与暗。
冷夏拿起压在手机下的便条:“小夏子,我回家取电脑,再回家吃顿好的,顺便给你带一份,至于桌上的菜,你要是实在太饿,就吃几口垫吧垫吧。”
冷夏勾起唇瓣,笑意没铺展开,倒是嘴唇干裂出血,特别痛,舔了舔双唇,冷夏才拿起筷子夹起一根胡萝卜条送进嘴里。
还是这么干巴无味,没吃头,不过,她必须吃,这是顾雨泽的心意,他没多高超的厨艺,却能为她倾其所有本领,好歹把菜炒熟了。
顾雨泽这人爱干净,皮肤保养的滑溜溜、嫩粉粉的,比她的脸还要细腻,想让他进厨房,大概也就她冷夏一个人有这福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