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大人吩咐过,不管谁来都不可通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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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苏妁正在自己房里弯着身子铺床。虽说这床昨晚并没睡过,但方才苏婵好奇非要在上面躺上一躺,结果还是弄的有些乱。
正伸手捊着铺被,苏妁突觉腰间一热,一双有力的大手钳在了她的腰间!
“啊!”随着一声尖叫,苏妁已被谢正卿整个抱起,他一转身便抱着苏妁坐在了自己腿上,继而双手故意抚弄撩拨着她的纤细腰枝,使得苏妁连连求饶并主动勾紧了他的脖子,往他身上贴。
虽说只是嬉闹,可苏妁最怕的便是这一招儿。苏妁的腰间极其敏感,一触就痒的难耐,自从昨晚谢正卿发现了这个弱点,便一直不肯饶过她。
“我错了我错了……求大人放过……”苏妁又哭又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告饶道。
谢正卿哪里舍得放弃这么大的乐趣,她越痒得受不了,他便越觉有趣,攻势一波接着一波,还以轻蔑的口吻质问道:“哪里错了,说来听听,说不出来今日便没完!”
“啊——不要——”苏妁实在被整的没法子了,勾着谢正卿的脖子使劲贴在他身上,极尽卖乖。
见苏妁好似急的快喘不过气儿来了,谢正卿方收了手,然后轻轻捊着她的背,哄道:“好了好了,不闹你了。”
苏妁离开他身子一些,瞋他一眼,带着几分不服气,可见谢正卿注意到了她这眼神儿,立马又软了下来,不敢再招惹他。
煙眸如水,盈满春情。定定的凝着苏妁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谢正卿的双眸愈发云雾涌动。他猛得一个动作将苏妁放倒在床上!之后整个人覆在了她的身子上。
他只将唇贴在苏妁的唇瓣上细细厮磨,似是并不急于吞噬那花瓣中的美味甜点,而是轻嗅轻闻,享受这幽静美好的距离。
“听说今日你家里来人了?”谢正卿每吐一字,都轻轻在苏妁的唇瓣上蹭画一下,有意挑逗,却又神态正经。
他的手还时不时沿着她的腰线轻轻描摹,将苏妁弄的好似浑身被火苗舔过一般难耐!
“嗯……”苏妁想好好的应这一声,可发出的却似娇哼一般腻人。她两眼迷离,昏然如醉的对视着谢正卿的黑眸。
趁她嘴唇微启,谢正卿顺势嘬住一片唇瓣嗍舔,难为人似的追问道:“都说什么了?”
苏妁不知如何回答,苏婵磨蹭了一个时辰的话要她如何三言两语表完?她自然不知,谢正卿所在意的是苏婵有没有告诉她送彩礼之事。
“只说了些家常……”苏妁正张口说着,那滚烫的软物便轻易闯入口中,顿时将她填满,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儿来。
下聘之事谢正卿自是不想刻意瞒着苏妁,只是苏明堂如何打算他也心中有数。
故而,他更想待苏明堂点头认可后,再让苏妁知道。免得一桩好事,却成了她眼中的愁事。
苏妁想拉着苏婵去偏厅坐坐,可苏婵却不愿去。
“姐姐,不如咱们就在你卧房坐会儿吧?偏厅是正式待客的地方,就咱们姐妹俩还去那儿装模作样的端坐着,多别扭呀!”这看似是商量的语气,可苏婵的手却已经挽上了苏妁的胳膊,往里屋的坐榻上带去,没给苏妁拒绝的余地。
这种小事,苏妁在郎溪老家时便已习惯了。虽说那几年长辈们不怎么来往,但她与几个兄妹偶尔还是会玩儿在一起,苏婵总是喜欢按着自己的喜好来主导每件小事,凌厉且强势的性子。特别是上辈子,苏妁简直回回被苏婵吃定。
苏婵详细说明了此次进京的因由,又没完没了的聊起小时候的琐事,这让苏妁开始厌烦。而且她一口一个‘姐姐’,更是让她听的浑身别扭!虽说她的确是长苏婵几日,可从小到大苏婵也没唤过她一声‘姐姐’,这突然而生硬的亲昵,让她很不自在。
“婵儿,你……其实你可以像以前那般直接唤我名字的。”
苏婵正说小时的事说的兴奋,这突然的一瓢冷水泼过来,脸上不由的怔了怔。怎么,她按娘所说的敬苏妁一声姐姐,还惹苏妁不高兴了?
其实苏婵也明白娘为何一定要她改口唤苏妁姐姐,叫了‘姐姐’,多半就要担起照顾妹妹的职责了。
故此,苏婵也不愿一退到底,便说道:“以前那是小,不懂事。可如今咱们都长大了,还是应顾及长幼有序的伦常。不若这样,日后若是有外人在,婵儿就叫你姐姐,若只是私下,便还是叫你妁儿,可好?”
见苏婵说的头头是道,连长幼轮常都敬了出来,苏妁只得点点头同意:“那好吧。”
“对了妁儿,首辅大人何时回来?”苏婵以手遮着嘴,小声问道,仿佛怕守在门外的丫鬟听了去。
苏妁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眉头不自觉的蹙起:“应该快了,要不婵儿你……”先回去。
可这三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苏婵抢过话去道:“那我还是见过姐夫了再走吧!”
“不行!”慌张间,苏妁径直说出了口。
“怎么了?”苏婵纳闷的看着她,心中开始猜测起来。难不成是苏妁对于拴男人没把握,怕她……
掩下那抹慌张,苏妁并没把心中担忧说出来。而是笑晏晏的道:“你不是说昨晚没回去用晚饭,害得一家人都在为你担心?那今日还是别耽误回去用晌午饭了。”
毕竟苏婵一直在郎溪县长大,根本未曾见识过京城的血雨腥风,若是苏妁告诉她在那人面前说错一句话便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她定会觉得是危言耸听。
既然苏妁这样说了,苏婵纵是心里再想见一眼未来‘姐夫’,也无法觍颜呆下去。只得强按下心中不悦,笑着应道:“好,那我这就回去。”
“好,我送你。”说着,苏妁起身礼貌的送客。
出了卧房,长长的轩廊明亮且宽绰,苏妁靠里走着,而苏婵靠窗走着。苏婵忍不住伸出左手在那些雕柱和绣槛上描画,一路走来,竟见指尖儿上未染上一丝的尘灰。
“褚玉苑这么大,下人竟也能洒扫的这般干净。”苏婵话语间是掩不下的惊羡。
苏妁只笑笑,自己也是这里的客,又如何夸亦或谦?说话间二人已出了轩廊,由管家亲自备了轿在外接应,直到目送苏婵上了轿往大门处行去,苏妁才调头往回走。
这厢苏婵乘着轿一路撩着帘子赏窗外美景,忽地轿子落停。她往外觑,见轿夫与管家皆已跪在地上,似是在向什么大人物行礼。
接着便听到管家向那人禀报:“大人,轿里坐的是苏姑娘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