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勾唇,“我们祭拜蛇神那天,我就告诉过他,他是我的男人,一生一世都不能背叛我,只能爱我一个。
我也告诉过他,如果敢背叛我,蛇神不会放过他,可他偏偏不信,他和我本该洞房的那晚,我华盖霓裳,满心欢喜等他,他却一心想要逃。
呵,我帮助他逃出小岛,我告诉他,他又欠了我一份恩情,这恩,我迟早要讨回来。可他以为我闹着玩呢。
他走后,我成了全族人的笑柄,按我们部族的祖制,我拜了蛇神,就是已婚女人,可他偏偏要抛弃我,如此,我这一生都不能再有别的男人。
你说说,我不跟着他,跟谁呢?”
她擒住龙晚晚下巴,狠狠收拢,“都怪你,你是拆散我们婚姻的小三,你该被唾弃,你该死。”
龙晚晚耳朵里,全是君御撕心裂肺的呐喊和痛呼,她可怜巴巴望着阿布,“求你了,帮他解蛊,他再不能忍受这样的痛苦了,我求你帮帮他。”
阿布蹲下身,看着龙晚晚娇媚的小脸,她狞笑道,“既然求人,你得拿出一点诚意,对不对?”
“你想要什么?”龙晚晚声音颤抖。
阿布看向休息室,男人因为剧痛,已经滚到了地上,他蜷缩成一团,身子紧紧绷着,仿若,下一秒就会爆炸。
她眼角流出泪,脸上笑意却更是璀璨,“阿布要的,难道漂亮姐姐还不明白么?”
龙晚晚痛苦的摇头,“他不是爱他吗,你怎么舍得伤害他?”
“我是在救他,他若不和我做夫妻,蛇神会一辈子诅咒他,他会死得很惨的。”阿布脸色狰狞,“我是在帮他,你明白吗?”
“他不爱你,你即使得到他,又能怎样,你……”
“啪啪啪”,阿布突然抬手,连续的几巴掌朝龙晚晚的脸打去。
龙晚晚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痛,她喉咙处涌起一股腥甜,不上不下,难受至极。
她还没反应过来,头发突地被阿布拽住。
阿布狠狠拉扯,声音阴狠,“只要你死了,御爷哥哥就会一心一意爱我了。”
她将龙晚晚的脸掰过,让她正对着休息室,“你看看他,现在那条红色的血蛊,正在他头脑里游弋,它若太兴奋,会啃噬他的脑髓,会让他承受这世上最深的痛苦。
告诉你,他现在不光看不见,还听不见,再痛下去,他连嘶吼都不能,他会成为一个废人,一个五官功能都丧失的哑巴。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害了他。”
龙晚晚将君御扶到床上,“君御,你好好休息。”
见她起身要走,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晚儿,你去哪里?”
“我去找医药箱,你头上的纱布该换了。”
龙君御似乎安心了,这才放开她的手。
龙晚晚在柜子里找到医药箱,将他浸染着鲜血的纱布剪掉,看着他额头上那伤,她眸光暗了几分,“君御,疼吗?”
“不疼。”男人淡淡道。
龙晚晚咬唇,对他的心痛更深了几分。
怎么会不痛呢?如果不痛,他就不会在蛊毒发作时,因为忍受不了而撞墙,撞地了。
她将他的伤口清洗消毒,然后撒上消炎的药粉,动作极轻柔的给他包扎好。
她在他身边躺下,“君御,我好困,你陪我睡觉,好不好?”
“好。”龙君御轻声道。
许是这接二连三的蛊毒之痛让他心神疲惫,不过几分钟,他便沉沉睡着。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龙晚晚心底一片安然。
她侧躺在他床边,温温柔柔的看着他。
这短短一个多月,他瘦了好多,眉眼间越发的凌厉深邃了,那张她最痴迷的绯色薄唇,如今,变成了苍白。
她微微俯身,在他冰凉的唇上啄了一下,“君御,我去将阿布给你带来,你好好睡,等这一切过去,你又是以前那个光芒四射的御爷了。”
话落,她忍着周身的不适,穿好衣服,出了房间。
她给李奇拨去电话,平静道,“将阿布送过来。”
“阿布姑娘药性解除后,就离开了。”
龙晚晚瞳眸一缩,“她去了哪里?”
龙晚晚话刚落,眼角余光便瞥见了办公室角落里,坐在吧台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