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起来围起来,别让他跑了!真是混账东西,到一个孤儿弱女家里来偷东西,看我今天不打死他!”
阿林站在原地,额头还用白布包裹了一圈后脑的伤口,冷冷环顾四周一圈,那眼神锐利,如狼似虎。
谢芜从人群里出来,挡在阿林面前,“大伯,二叔公,你们都误会了,他不是小偷!”
“不是小偷?不是小偷他如何会出现在你家?这人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
大伯严肃看着谢芜,“阿芜,你老实和大伯说,这人到底是谁?你这孤男寡女的,他怎么就在你屋子里!”
大伯这番话一说,静了片刻。
女人最要紧的是名节,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发生了些什么,一两张嘴谁又说得清楚。
瑾玉在一侧急的抓耳挠腮,却又无计可施。
谢芜看了谢屠夫一眼,心底不住盘算着,她知道大伯一直惦记着将她送去给张家做妾的事,若是今日这事说不清楚,十里八乡传了出去,她名声不保,给人做妾亦是没人说闲话。
思来想去,谢芜目光放在谢婉儿交还给她的玉佩上,心思一动,低声道:“大伯,您还记得吗?这是当年送我爹遗物回来的兄弟。”
谢瑾玉望着他姐。
阿林望着谢芜。
谢屠夫望着阿林,又望着谢芜。
四年前的事,谢屠夫哪里还记得如此清楚,只记得那个送来遗物的男人高大健壮,只匆匆待了一日便走了,印象不深。
如今被谢芜提起,看这男人,谢屠夫恍惚间觉得,似乎还真的与四年前那男人有些许的相似。
就在谢屠夫打量着阿林时,谢芜心里也没底。
四年前那人谢芜也没多少印象,只依稀记得那人身材高大,与阿林略有些重影,上过沙场的人气势凌然,非他们这些乡下人所比,也就赌一把在场之人没人记得住。
“你别说,好像还真是。”
“她大伯,你还记不记得,是不是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