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他的母妃死后,那些人那样的欺负他,他都不曾说过一句软话。
可自认识月星染后,他对她总是有着不忍心。
就好比之前在乱葬岗,明明是个不相干的人,可是当他看到她身中剧毒要死的样子,他心就软了。
不惜自己毒发,也让鬼宿把灵液给了她。
尉迟寒想,或许是在那个时候,他的心,就开始改变了,只是当时的自己没有发现。
在后来的后来,尉迟寒才知道,原来他今天这点妥协,根本就不算是什么。
-
月星染对尉迟寒这个人不了解,但是他能做到说出‘我错了’三个字,已经非常难得了。
无声的妥协,默默的从他的身上下来,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怀里空了,可是他的心被塞满了。
出声:“鬼畜。”
马车外。
“萧萧,下去。”抓着萧令羽的手,将他推下马车,紧跟着自己也要下车。
腰,再一次的被人抱住,轻轻一用力,再一次落入了满是草木果香的怀里。
“你做什么,放开我。”月星染气急败坏,她的武功,在他面前,真的就如此不堪一击吗?
在她坐在他的怀里,挣扎不断时,尉迟寒说:“我错了。”
刚才还在坐如针扎的女人,忽然停住了一切的动作。
她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愣愣的侧眸,看向男人。
“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是我不对。”
月星染:“……”
月星染想,尉迟寒是个怎样高傲的人,相处这算时间,她是非常的清楚。
可是这样一个高傲的男人,现在却跟她认错了?
此刻尉迟寒给月星染的感觉,完全不亚于一场大爆炸,让她心惊胆战。
-
在她错愕的凝视下,他双手捧着她的脸,两个人鼻尖抵着鼻尖。
两人的呼吸,在彼此的鼻息间萦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