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夏拱拱手,“臣觉得陛下首先要想到的应该是东境的百姓安危,武炎夜辛两国战国发动,必定会影响到我东郢东境边界的百姓。而不是亡故百姓安危,此时此刻就在讨论如何从中占便宜。”
“爱卿说得是,我们首先要想到的事情应该是本国百姓的安危,边境临近两国,若有战事必定殃及。”
底下的大臣脸色都不太好看,因为如此一说,却被卞夏说成了自身是一个只看利益亡故百姓的小人。
忽而有人提醒道:“东境边防一直由战王掌管,此战事发动,战王怕是要火速回去料理边防问题了!”
敖帝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眉,让穆寂再拿军功,是不妥的。“战王身居东境守护边防数十载,甚少回朝歌,这次回来便是想让他安生的,如今又起战事……”
敖帝此话暧昧不明,但是不少人都看得出其中意思。
穆寂也自知,点点头,“谢陛下体恤,臣认为现在可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不如就让年轻人来历练一下。”他算聪明的,一下子把矛头从自己这里转了出去,要争要斗就随他们吧!
战国大将军范陌符合道:“是啊,是该给年轻机会了,我这把老骨头就算了吧!武举高中中就有刚袭爵的小建东王百里唯枫,以及承王世子,两位可都是英雄出少年,陛下何不给他们一个机会。”
敖帝点点头,“这两个少年时不错,只是若为主帅还是差远了,还需有个老手带领着。”
卞夏拱拱手,“陛下,臣倒是有个人举荐,此人年纪不大,且能力出众,若他为主帅,小建东王和承王世子从旁协助,定能维护东境一方百姓的安宁。”
“喔,爱卿要举荐的是何人?”
似乎是感应到了梧桐的目光,申屠祎转头看了过来,两人的目光就如此对上。只是申屠祎并没有说任何话,看了看梧桐,又看看一边的穆扶歌,只是看了几眼后便转头回去了,像是从未发现梧桐偷看自己一样。
喜宴还没结束,意外就发生了,敖帝身边的内侍官过来,一下就请走了穆扶歌,还有在座的大司马以及几位皇子。随后喜宴上陆陆续续的一些大臣也被请走了,剩下了的女眷们也是面面相觑,太子这个喜宴可以说是看上去相当怪异了。
不用说梧桐就猜到必定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东宫的书房内,敖帝紧急的招来了所有大臣,其中还有今日当新郎官,喜服还未脱下的太子。
敖帝眉头紧锁道:“刚接到最快的飞信密保,入夜的时候夜辛的军队突然出手进行偷袭,武炎的军队措手不及,被打了个正着,还被烧了粮仓。这还没正式开战呢,武炎就先失去了粮食储备。且听说武炎的主帅暴玉达将军还食物中毒了,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夜辛的固国世子亲自带人做的偷袭。”
听罢,书房内的大家都是面面相觑,似乎都被这个消息给震撼了,而且都露出了一副意想不到的神色。
这时候有人提出质疑,“固国世子在朝歌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也不练武,如何有此等能耐呢?”
太子道:“各位大人能走到今时今日这般的地位难道还看不明白?人不可貌相,看似羸弱的书生说不定就是一个武林高手呢!”
“太子所言不虚,人不可貌相,如今我们都不能小看了这位夜辛世子。”卞夏也不得不认真了起来。
就连穆寂也不得不佩服,“真是后生可畏。武炎因为近日是太子的大婚,所以迟迟未动兵,却没想到这个固国世子倒是聪明,也正是看中这一点,利用这一点,来了偷袭,暴玉达始料未及所以被杀了个措手不及,还把自己给折了进去。主帅病了,还遇到粮食没了,必定军心大乱。”
“此次看似是夜辛不战而胜,就怕武炎国君会因此事暴怒也说不定,到时候事情才真的一发不可收拾。”穆扶歌轻轻皱眉。
他竟有些看不透顾南抚了,按道理说此招是很好,但是顾南抚也应该想到这般做,武炎一定会越发的动怒。以夜辛的兵力,只能拖拖没有粮草的武炎大军吉日而已,而非长久之计,一旦武炎的粮草恢复,势必更是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