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说呢,一年到头哪怕是在朝歌,也难得见你一次,你怎么跟扶歌比?”说这笑怡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男儿志在四方,我理应在外,一个好男儿日日蜗居在宅中算什么事。”范稚嗤之以鼻的说。
袖月的脸色有一瞬难看,但是范稚和自家儿子互不相让也不是一次两次,一年两年了,她也不好发作,只当听不见。
而梧桐不能忍了,只是脸上还是带着笑眯眯善良的笑意,“是呀,好男儿应该志在四方,世子早年叱咤沙场,战功赫赫,为东郢平定了北境之乱,让如今的北部的百姓安康数年做出了很大贡献,如今退下来就是该好好休息的。我就喜欢世子在家好,日日陪着我琴棋书画,风月浓情,花前月下!还鞥在母妃父王跟前尽孝,岂不快哉?”
此话潜意识就是,我家世子曾经也是志在四方的好男儿,而且有本事有战功,如今退下来才有你这个好男儿的事,给你腾了地方让你尽情展现自己。别跟个金孔雀似的,跟你腾了地也没见你有什么建树,只会冷嘲暗讽算什么好男儿。
“世子妃说得是呀!”太子暗中扯了一把即可要发怒的范稚,接过无痛的话,“为我东郢做出了巨大贡献,现在隐退,世子确实是应该好好的休息。”
袖月原本还担心梧桐的,如今看着梧桐战斗力在她之上,也放心了。她作为长辈,不好说小辈什么,但是梧桐和范稚同出一辈,这般说话也可,笑怡也不会怎么样,就一如范稚说扶歌,她不好出声训斥一样。
袖月一言不发,这点倒是形成了很好的默契,一副小辈吵架,咱们长辈的少插手的模样。
“你看你,自己没作为,说什么别人,还不过来?”笑怡笑着出声,给自己儿子一个台阶下。
随后又是笑怡母子两插科打诨了几句才消停。太子看了看袖月和梧桐,“姑姑和表嫂也是来给灵犀添妆的?”
袖月点点头:“是呀,我身为姑姑,总要有点表示。”
一边范稚冷笑问梧桐:“那不知道世子妃要给我妹妹添什么?”
眼瞧着太子的大婚将至,宫里传出太后的病情似乎好转了许多。
太医院的也不敢怠慢,就怕和太子大婚冲撞上,所以每日三位太医一起轮守,每日汤汤水水不断,愣是让太后病情好转了!
太子大婚,袖月作为灵犀郡主的姨母,理应去给她添妆的,所以袖月这日便带着梧桐前往了镇国将军府。
几日不见儿媳妇,今日一见,总觉得儿媳妇似乎是有了什么变化,但是具体什么变化她也说不上来。
这两日镇国将军府上可以说是人来人往,笑怡长公主更是满面春风的,就连一向严肃的镇国大将军也是隐隐带着笑意应酬众人。
笑怡长公主看着梧桐,笑了笑道:“我家灵犀和梧桐是同岁,倒是比梧桐迟了一年嫁人,还在现在也嫁人了!”
在东郢,十八的女子若还没有婚配就会被当做老姑娘。
“长公主这是哪的话,灵犀郡主现在年纪也是刚刚好!”梧桐不是很喜欢这笑怡长公主,于是说话也是很敷衍。
据说笑怡儿时很得先帝的宠爱,否则也不会在众多姐妹都远嫁部族或者外邦的时候,她能留在朝歌,还嫁给了一个前途无量的武状元。可见也是有心机和手段的,这样的人若不和她对上便好,若真的对上也是不好对付的。再者她是敖帝的妹妹,太子要叫她一声姑姑,日后又多了一重丈母娘的身份,而梧桐迟早有一日是要和太子对上了,灵犀又是太子妃,那明显就是与笑怡母女对上的。
笑怡面带一丝不悦:“喊我长公主多见外,我和袖月又是姊妹,扶歌见我尚且喊姨母呢,你也这样喊吧!”
一边的袖月道:“还不快叫。”
梧桐很是俏皮一笑:“姨母说得是,都是梧桐自己太拘谨了!”
随后笑怡又拉着她的手问:“你和扶歌也成婚有一年了,打算什么时候给扶歌生个大胖小子?你可要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