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沐浴之后,躺在榻上,穆扶歌就感觉到了一股烦躁,沈迪有股燥热,虽然不强烈,却让他很是不舒服。久病成医,他已经习惯了每天给自己把脉看看,虽然和真正的医者比起来,相差十万八千里。这几天以来,他总是这样,但是他稍微给自己把脉看,又没有任何异样,除了心跳快一些。
许是屋内的炭火太旺了,于是他稍微减少了一些炭火。
洗漱后之后的梧桐,随之而来。“今夜那两个丫头说的,你都听到了?”
“你说呢?背后讨论主子,按照王府的规矩来,那就是要杖责三十,然后赶出府的!”说是赶出府去还有一条命在,可是一个被王府赶出去的奴才,还有水感情雇佣,没人雇佣就等于没钱,没钱连吃的没有,还能活下去?
“她们随我久了,也口无遮拦惯了,心底也不是真的那样想的,所以你别生气。”她扯了扯他夜衣的袖子。
“两个丫头,不敢说胆大包天,还敢当着你的面说这些有的没的,女孩子家家也不害臊,我看你就是随着她们胡闹变坏的!”穆扶歌虽然气,但是也没有想过要严惩她的丫头,但是教训总是要给一点的,否则来日还指不定说出更多见天动地的话来呢!
“怎么害臊了?”梧桐气不过,翻身就跨坐在穆扶歌健实小腹上。“烹露从小在灵鹤宗长大,自小姑姑就教导上下的姑娘魅惑之术,就说这点话怎会害臊。你生气,到时我委屈了!”
“你又如何委屈了?说我有隐疾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他都被气得想笑了!
“我怎么不委屈?我是长得很难看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穆扶歌的喉结不自然的滚动了一下,“倾国倾城之姿……”她长得像她姨母,而澄后当年风采如何,多少人为之称赞,若是梧桐低调,早就被全朝歌的阿谀奉承了!
“那我身材如何?”她一把就抓起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甚好。”他只觉得心底那股躁动越加的按耐不住了,很是躁动不安。
“那你为何不喜欢我?”她怎么不委屈了,“以前我走江湖,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我的,”
只是这头,穆扶歌还没走进去,在屋外就听到了,里面三人呆头呆脑的声音。
“主子,这是绣的鸳鸯还是鸭子?你平日里作画是像模像样的,怎么刺绣就这般难看。”烹露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
“这哪里是鸭子,就是鸳鸯……难道真的很难看,”这口吻一听就是自我怀疑,随后又道:“不然算了,我还是绣兰花吧!都说君子如兰……”
然而又是遭到煮雨的嫌弃:“主子,你先前的兰花绣得跟韭菜一样,您确定要绣兰花,别不是韭菜,到时候世子带出去对丢人呀!”
烹露附和道:“对对对,您想想,世子爷那般高雅的人,那般清隽,可除去戴着一个韭菜荷包,这不是笑话嘛!”
梧桐不服气了,“拿我多练练,多做几个,总有一个是拿得出手的!”
门外的穆扶歌听罢,也忍俊不禁。只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
煮雨忧心的说:“主子,你说世子都吃那么久补药了,是不是真的不中用才这般呀!至今还没圆房,府里头那些嬷嬷,尤其是具侧妃那些嬷嬷还笑话你,说什么不会下蛋的母鸡。当年侧妃可是进府第三个月就有喜了!”
烹露也是一阵忧心:“伏公不是说世子身上的病并不影响夫妻之间事,可世子迟迟不圆房,是不是有隐疾?”
听罢,梧桐没有说话,只是叹气一声……
门外的穆扶歌这时候早就青了一张脸,而一边站着的书生更是大气不敢喘。这两个丫头平日里被世子妃宠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这么背地里议论世子。
书生故意咳嗽了一声,里头立马就没了声音。而穆扶歌只是盯着书生看了两眼,书生这心底直发毛,他可是貌似咳嗽这一声呢,万一那两丫头再说出点什么话,这脑袋也不保了呀!
没一会烹露开门,煮雨紧随其后,连眼睛都没敢看他一眼。
等走远了,煮雨在心凉凉的问烹露:“世子爷不会明天就把咱们剁了喂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