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问我来作甚?你给余初灵乱做婚事,可曾问过我?淳于彦那个风流人物,你也敢把初灵推出去?”说起这个就来气,他好端端的两个宝贝妹妹,一个嫁给了剩下半条命的病弱世子,一个要嫁给风流任性的皇子,他能不生气。“对了,初灵那个丫头呢?速速让她到我面前请罪……姑姑不在,我代为管教,你们两个倒是先无法无天了!”
梧桐吐了吐舌头,“二哥,您先别生气!”说着,她先是狗腿子的倒了茶,“难得浪子回头金不换。浪子不回头是因为还没遇到那个能让他回头的女人,在我看来,初灵就是那个能让他回头的人。”
“你让我在江湖上散播传言初灵要成婚的事情,不就是想要姑姑听到了回来。我以为你是借由此事闹着玩,没想到你还真的随着初灵任性,做皇族的儿媳妇能是那么简答的事情吗?”说罢,廉越夕此时整个人的神色都开始严肃了起来。
书房内的穆扶歌如今整个人都在发呆。
“世子可是遇到什么事不开心?”书生一边研磨,一边问。
一夜之间多了两个人情敌,他能开心才是怪事呢!
书生细心的观察着自家世子的神色,“难道世子是因为廉宗主来了而不高兴?”
“不是。”穆扶歌反驳,随后提起笔,却怎么也不知道些什么,却不自觉的写出了两个名字,“儇令修、廉越夕……”
书生看了看便知道了自家世子的心思,“世子这是吃醋了?”
“吃醋?”穆扶歌看了看书生,他的确是心底不舒服,但是要说吃醋,能不能算上是吃醋,他连自己都不敢肯定。
书生笑眯眯的引导,“世子是不是不喜欢别的异性和世子妃过分亲密?”
如此一想,他点点头,“是不喜欢。”
要知道他就是看不惯除了自己之外和梧桐接触的任何一个异性,这样不开心的情绪自然是排除崔容瑾,容瑾和人梧桐亲密的时候,他也不见这样。现在想来,他倒是真的吃醋了!
“那这就是吃醋!”
“书生,我是不是心胸狭隘的人?”穆扶歌突然问。
书生以为他说的是吃醋一事,“世子紧张世子妃,这是人之常情,即便是吃醋也算不上说是心胸狭隘。”
等梧桐见到廉越夕的时候,总算是明白了是哪个野`男人敢如此大胆,胆敢在她的府邸前,说是来找她的情哥哥。
“二哥,你怎么来了?”梧桐一看到她,满目的兴奋和笑意。
廉越夕因被称为二宗主,所以灵鹤宗上下不是喊他二宗主就是喊他二爷的,梧桐自然而然也跟着喊他成了“二哥”,虽然以上并没有大哥。
“怎么,不欢迎我来呀?我可是你的小情哥哥呢!”廉越夕一身白衣胜雪,披着裘衣,看上去风流倜傥中多了一抹贵气,唇边的痞笑足以吸引无数美人尽折腰。
“怎么会,我可想二哥了!”梧桐亲昵的拉过他的袖子,扬起的小脸蛋带着透亮的明媚笑意。
“看,你还是这么小孩子气,穿这么少……”说罢廉越夕捏了捏她的小手,“有点凉。”
穆扶歌远远的看着,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梧桐对一个异性如此的亲昵,这样的亲昵即便是对她父王以及弟弟崔容瑾都不曾有过的。
“梧桐,这位是……”穆扶歌又是一顿没来由的生气,但是他淡漠的神色从不显露他多余的情绪。
梧桐回过神来,“这是二哥廉越夕。”
“原来是灵鹤宗廉宗主……”穆扶歌丝毫不放松警惕。别看梧桐对谁都温和,可真正能和她的交心的人却不多,更是少有男性能和梧桐这般亲近。
廉越夕眯眯眼,“战世子,久仰大名!”
“天寒地冻,咱们先进去!”梧桐没注意到两人身上的暗流涌动。
进了暖阁,煮雨烹露来奉茶,见到廉越夕都带着笑意,言语中不乏敬重之意。
廉越夕不免的夸奖了一番,“这两个丫头跟在你身边倒是越来越稳重了,以前在灵鹤宗的时候还是半大点的丫头,做事莽莽撞撞的。”
煮雨轻笑,“二宗主,这话说得,我们一直很稳重呀!”
烹露也是丝毫不赞同,“咱们的不稳重那都是对着自己人!”
等好生打发了两个丫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