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穆扶歌粗略的从捧墨嘴里得知了自己昏睡过去之后都发生了什么,看着梧桐的时候多了一丝诧异。
“你救了我。”算上上次在雏野跌落瀑布之后,她救了自己,这是第二次了。
“扯平了吧!上次在雏野,若不是你用内力推开了那一箭,我就已经中箭了,那近距离的穿透力,我若是中箭,就算没死也差不多。算是你救了我一名,这次算是扯平了……”
他救了她一命,而她救了自己两次,怎么都是他欠她的多一些,但是梧桐却不愿意计较,另一个意思也是间接的避开了穆扶歌。她是不愿意穆扶歌送自己人情,说扯平,两不相欠,其实就是要彼此之间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可以扯在一起联系的。
“你先退下。”穆扶歌看了捧墨一眼,捧墨麻溜的端着穆扶歌喝掉醒酒汤的碗就出去了。“我欠你一个人情。”
“举手之劳,你何必那么记挂?”
“举手之劳?往常的刺客都会带着防毒雾的面具,这次你让暗卫用毒只是不过是侥幸而已。既然是侥幸,那就是我命中注定这一劫是你帮助我度过的,我欠你人情是应该的……”
梧桐浅笑,“你要如此认真我又如何好辜负了你的美意。”
“就当是我还你人情,你可以和舅舅提出退婚,我会欣然接受,如若舅舅不允,我会尽力说服,就当这场赐婚从未发生过……”说出这话的时候,他人不住捏紧了手。
梧桐听罢,半响才噗呲一笑,“你当真了呀!皇姑父的赐婚怎会是儿戏,你仔细想想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我说你就信了。堂堂战世子什么时候那么轻易相信别人说的话了?退婚这事就别说了,不过我眼瞎真的有件事要你帮忙,就当是你还了我人情吧!”
听到梧桐说是开玩笑时,他心底竟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什么事?”
“我送一个你最近很想找的人,你看如何?”
知道有刺客不惜代价闯入了自己庄子的淳于彦,第一时间就一脸笑意,很是体面的送走了前来品酒会的人。
“人呢?”梧桐看着焦急而来的淳于彦问起他自己要求的事情。
“他还真是傻,你让他喝酒,他偏不喝酒,以为酒有问题,只喝茶,却不知道其实有问题的是茶水。人晕过去了,我让人看守者,没有两三个时辰醒不过来,你放心吧!扶歌如何了?”
“死不了。”
梧桐方才喂穆扶歌吃了醒酒丸,大约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人才醒过来。
淳于彦对于梧桐身边的暗卫可是好奇极了,烹露赤手空拳挡了两批刺客,虽然最后有点用力过度,导致穆扶歌的人也中毒晕了过去,但是最后总结还是救了穆扶歌一名。
“这些解药,你让人去喂吧!服用后两刻钟就能醒过来。至于那些刺客你们一套如何处理与我无关。”不管是傻了还是绑起来拷问她都不关心,更不关心是谁要杀穆扶歌。
淳于彦拿过解药,“我怎么就没才想到下毒这样的招数,简单快捷,若是下次再遇到刺杀,下毒最省事。”
“你们常遇到刺杀?”她看了看淳于彦又看看还躺着的穆扶歌。
“这都成家常便饭啦!我还好一点,穆扶歌从出生开始就遇刺杀,不说那么长远,就说自从他退下沙场回到朝歌之后,关于刺杀他的案子,在刑部都能堆起一座小山那么高了。至今还查不出什么眉目,每个月刑部都要被父皇喊去问话一次,刑部对扶歌可谓是紧张至极……”
梧桐想起自己曾经看过他的上身,那上面全是大大小小的疤痕,原来那些疤痕不全是在战场上受伤的,也有刺杀留下的疤痕。
穆扶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
房间内稍微昏暗,他动了动转过身才发现不远处的贵妃榻上,梧桐正安静的坐着,手里拿着一卷书。微弱的亮光之下,她一身素浅的衣服却越发把她衬托得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似乎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姿态。
“你总算是醒了,比我预计的晚了一些。”让他合起书看缓缓起身的穆扶歌。